“这个学生是个留守儿童，父母在广府的厂里打工，在昆市是跟奶奶生活在一起。”

主审法官质疑道：“死亡责任在家属？你们是怎么做的？”

王志信回：“我们到时候会骗家属，跟家属说这名学生爆发性病毒性心肌炎抢救失败，当然我们还会伪造病历。”

“我们骗家属说现在病人只能靠ecmo维持生命体征几天，几天后病人该死还是得死，但ecmo一天费用要两三万。”

“通常像是这种穷人家庭，一听一天就要花两三万，而且过几天还是得死，一般都会选择放弃治疗。”

“因为这个时候病人是依靠来ecmo维持生命体征，那家属签字放弃治疗后，我们就拔机，一拔机病人就死了。”

“虽然人被换了心脏之后本来就是死掉了的，但是我们还是这么跟家属说现在病人还没死靠ecmo维持着，不然就没办法骗家属去签这个放弃治疗的文件。”

“家属选择放弃治疗签了字，那病人死亡的责任自然就不在医院。”

“家属选择放弃治疗后，病历上还可能出现两种情况，一种情况是家属放弃治疗病人是在医院死亡的，按照规定在医院死亡的人只能被送去火化。”

“但有些病人家乡还保留着土葬的传统，家属不愿火化，那我们也是很尊重家属，拔机之后直接让家属把人带走，这时我们会在病历资料上记载‘非遗嘱离院’，直接连死亡记录都没，这就更不关我们医院的事了，这是第二种情况。”

主审法官问：“你刚刚不是说拔机之后人就死了吗？这不就是在医院死的吗？病历资料上可以不记载死亡？”

王志信回：“这是我们业内默认的，只要家属签字放弃治疗，一拔机，后面就不关医院的事了。”

主审法官继续问：“如果不是穷人呢？你们会怎么处理？”

王志信回：“通常来说，我们只会搞死穷人，穷人没钱没势力没背景，相对来说也比较好骗，闹起来也比较好压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