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致远被押送至省纪委专案组进行审讯。他的脸色憔悴，眼中少了往日的骄傲，多了一丝挣扎与茫然。他坐在审讯室内，面对一张张铁证，终于意识到，自己再无翻盘的可能。

“刘致远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？”主审官冷冷地问道，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拍在桌上，文件的边缘被重重砸在桌面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仿佛每一页纸都承载着无数沉重的证据。主审官的眼神冷酷而坚定，“这些都是你的犯罪证据，逃避毫无意义。”

刘致远低下头，沉默片刻，似乎在深思什么。屋子里寂静无声，只有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。他的目光游离，仿佛看向远方某个虚无的地方。终于，他抬起头，露出一抹苦笑，声音低沉而疲惫：“你们赢了，但你们真的以为，抓了我就能改变什么吗？”

主审官目光一凝，语气没有丝毫动摇：“我们抓的是腐败，打击的是滥权。刘致远，你的罪行已经给无数人造成了伤害，这不是个人的问题，而是你与整个体制的病态关系。你以为腐败的根基能仅仅通过抓住你一个人就能清除吗？你错了，正义的力量永远不会被个人所制约。”

刘致远沉默了片刻，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：“你们这些人，总是这么高高在上，总是以为能彻底铲除腐败，推翻一切旧的体系。可你们知道吗？腐败，远远不是单纯的一个人问题，也不是你们几纸公文就能解决的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似乎有些情绪激动，“你们以为换掉了我，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吗？我曾经站在这个位置，我了解你们的所作所为，也知道你们的伎俩。我不过是更为直白，更为猖獗一点，而你们呢，背后藏得更深罢了。”

主审官的脸色一沉，他的声音更为冷硬：“你是在为自己辩解吗？你犯下的罪行，你无法逃避。”

“是啊，我的确有罪。”刘致远缓缓开口，目光转向窗外，仿佛看向远处的风景，“可你们真的能革除所有的腐败吗？有些东西，早就深入骨髓了。”他低下头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深沉，“你们这些所谓的‘清正廉洁’者，真以为能把所有的腐败一扫而光？你们所推崇的‘制度’，是由你们这群人一手捏造出来的，是为了更好地掩藏你们自己的利益。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，“你们所有的改革、所有的打击，都不过是换汤不换药。换个人，换个名字，制度还是那个制度，体制的根本没有任何改变。”

主审官眉头紧锁，语气越来越严肃：“刘致远，你错了。无论腐败如何深植，我们都有责任去清除它，去让制度更为公正、更为透明。我们或许不能一蹴而就，但每一次行动、每一次公正的判决，都是在向腐败宣战，向不正义宣战。你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行，却也无法改变我们追求正义的决心。”

刘致远冷笑一声，仰头看向天花板，似乎不再想再与对方争辩。“你们是对的，”他说，“你们追求的是所谓的‘正义’，而我追求的是现实。你们以为你们的清洗能改变什么？腐败只是社会的一面镜子，它反映的是每一个人的贪欲与无奈。而你们不过是在清洗一个表象，治标不治本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再度转回主审官，“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，只是在告诉你们，真正的腐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、一笔交易、一份文件能改变的。而且，我告诉你们一个事实：你们或许会捉到我，甚至会拿下更多的人，但这些根本不重要。”他轻蔑地笑了笑，“因为你们无法扭转的，是整个体制下的腐化与不公。你们的‘改革’，注定只是一个循环。”

主审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，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：“你错了，刘致远。正义的力量不在于一时的胜负，而在于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倒台而停歇。即便你所说的腐败根深蒂固，但我们依然要用行动去撼动它，哪怕每一步都充满艰难，我们也要走下去。你承认自己有罪，那你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”

刘致远闭上眼睛，像是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。“或许吧……”他轻声说道，“但你们终究改变不了这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