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正一手拿着球杆,调整好角度正准备将球一击的时候,他抬眼,神色淡漠的扫过青年。
青年被他看的身子微微颤抖。
“何事?”男人淡淡问。
青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一鼓作气:“笙哥,小姑娘还在等着,要不先让她进来?”
男人眼神微不可查的滞了一下,还在?
青年摸不透男人的心思,也不敢再说出什么,他上有老下有小,可不想被炒鱿鱼。
男人用食指示意,青年立马明白他的意思,不过它还是想挣扎一下,见男人视线已经转移到球上,他自知自我渺小,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楼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节气,今天真的太冷了,出门没看黄历,许沁心里暗暗叫苦。亦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想,她打人的确不对,但也不至于面都不见吧。还是说,对方已经对她情况了若指掌,知道她根本没钱,不屑于理会她。又或者对方本来就是个恶劣的人。
思绪在最后停留,她想起了那个男人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但就算她骂人无数次,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无数次,结果也不会改变,别说恶劣,就算十恶不赦她也得受着。她真希望上天能掉下一颗后悔药,或者给她来个时空穿越,让她改变这一切。
寒冷刺骨的风却提醒她,那都是她的幻想,事实不会因为她的忏悔而改变,而她求过的神明,或许因为天太冷,相约喝茶烤火去了。
她计算过了,把姐姐给她买手机的钱和打工的钱加在一起,估摸着有个一千块左右,距离那个天文数字还很遥远。
这个假期她打算不回家了,省点路费,再找两份兼职,还是很远,她只能寄希望于“苦主”,他突然金光环绕,大发慈悲。
许沁不大敢想那个男人的面目,只要想太多就会和梦里交织,让她莫名心惊胆颤。
天越来越黑了,也越来越冷了。她整个人都有点僵硬。
路灯亮了,鳞次栉比。把树木的影子映衬得越发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