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但我觉得您的预期价格还是太低了,一旦有人参与竞争,您的这场布局,就全部给他人做嫁衣了。”
沈晚澄神色不变,李肃的所有担心她都了然于胸。
“你求稳妥的想法没有问题。不过我想问你一句,你觉得有人参与竞争收购的可能性大,还是没人竞争的可能性更大?”
李肃想都没想,答案脱口而出。
“当然是有人参与的可能性更大,这些钟表厂虽然被徐氏弃之如敝履,但怎么说也是上市公司,被其他公司集团收购融合后,一样能盈利。”
“既然我们都知道会有人参与竞争,那为何不在我们计划出手的时候,就将这些因素考虑在内?”
李肃蹙眉,“您是说你已经考虑了这些因素,但依然只想以一千万的价格拿下钟鸣钟表厂?”
“既然有这个低价的可能性,当然要以这个价格达成目的为目标。”
“这个可能性从何而来?”
“你只是想到了会有人参与收购钟表厂,但你有没有想过,他们可以是我们的竞争者,也可以不是。”
“换个角度想想看,你站在徐氏,或者这些钟表厂的角度想想,我们和这些竞争者都是一样的,都是想要趁虚而入收购他们工厂的人。”
李肃皱在一起的眉头逐渐放松。
他接着沈晚澄的话说。
“既然在徐氏这些中华表厂将我们这些人当成一种人,我们为何还要竞争?这些钟表厂是徐氏着急甩掉的‘坏肉’,它们不是香馍馍。”
沈晚澄莞尔。
“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?”
“沈小姐英明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,在徐氏推出钟表厂当替罪羔羊的时候,我就要注意哪些人对徐氏集团旗下的钟表厂有兴趣,在他们表露意图的时候,先一步联系上这些人。”
李肃心里有点激动,恨不得马上就开始行动。
他喝了口水缓了缓情绪,继续说。
“他们既然这时候想收购钟表厂,那他们和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;以最低的价格拿下钟表厂。”
“既然目标一致,那我们这些意图收购者只要竞价就和最初的目标相悖了。我们应该先一步联合,瓜分这些钟表厂,划分价格。”
沈晚澄对李肃很满意。
虽然李肃每次想法和沈晚澄比起来都很片面,但知道沈晚澄稍微点拨,就立刻能明白沈晚澄的意思。
假以时日,一定能独当一面,成为沈晚澄手下最得力的干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