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在老宅的偏厅,周云航举着装着燕窝的琉璃盏跪在了地板上。

他的手是被烫得通红的,眼泪是止不住流的。

京砚南冷眼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,心里并没有一丝动容。

喻雅宁见周子航跪了已有十分钟,不由得在旁边劝阻道:“你罚了也已经罚了,该让他起来了,他毕竟年纪还小,别跪出什么差池。”

饶是喻雅宁在求情,京砚南的眉目间还是写满了冷漠。

“我没说起来之前不准动。”

此话一出,整个偏厅的人是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
“航航自小养在京家,由我亲自教导的,他性格乖巧,今日却如此反常,温柚也不见得无辜,你担心孩子,惩罚他也合理,但也该适可而止。”

京砚南一听,锋利的眉头蹙得更深。

周子航性格是否乖巧,他不清楚。

但温柚绝不是惹是生非的人。

“航航,你还不快点向你哥哥道歉,说你知道错了。”

喻雅宁心疼周子航,连忙跟他使着眼色,让他跟京砚南服软。

哪曾想京砚南却极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没有弟弟。”

说起周子航的身份,对外的都说是从孤儿院领养的。

但京砚南很清楚,周子航是喻雅宁初恋情人的遗孤。

自周子航来到京家后,她将他 成亲儿子看待。

京砚南也不管,只要别给他招惹麻烦事。

谁曾想今天周子航将手伸到了温柚的身上。

“哥……是她先不尊敬我的,她还说佣人是我阿姨……”

周子航还想嘴硬,京砚南一个冷淡的眼神扫了过来,他瞬间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