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兄长和此地县尊关系如何?”姜齐问道。
“虽不说势如水火,却也少有往来。” 关胜直言道,“那县尊想拿下我的巡检之职,给他小舅子谋个出身,可我岂是他能拿捏的!”
“如此一来,兄长可有其他依托?”姜齐又问道。
“倒是和东京汴梁的郡马,步司衙门防御使保义宣赞交好!”关胜说罢,不用姜齐言语,自己便道,“可惜远水救不得近火!”
“便是就在蒲东怕也救不得兄长。”姜齐摇头道,“那宣赞小可也曾听闻,其人武艺高强,善使一口钢刀,曾在王府做郡马,因相貌丑陋,人称丑郡马。他曾对连珠箭,斗赢番将,被王爷招做女婿,但郡主却嫌其丑陋,怀恨而亡。因此只在东京汴梁步司衙门担任衙门防御使保义,始终不得重用。可对?”
“正是其人!”
“防御使虽说通常是正四品或从四品,而保义郎则是属于正九品,”姜齐道,“郡马可能有高位?尤其是害死了郡主的郡马?”
“这……如何是好?”关胜眉头紧锁,满脸焦虑,一时没了主意。
“若是那县令真的遣人来,俺便接了这罪过!”郝思文这时挺身道,“左右不过是酒后醉言,最多也就是刺字发配,俺还能顺便从军,得些功劳!”
“其中牵扯到童贯,刘仲武,岂是一个简单的发配就了结的?”姜齐苦笑道,“怕是童贯,刘仲武二人都不知道,那些下面的官吏便已经下手,拿了咱们首级去讨好上官!到时便是有苦难言,有冤难申!”
“怎会如此!” 关胜闭上眼睛,长叹一声,他不是不信,恰恰是深知官场黑暗,才如此叹息。
郝思文也是不做声,只看向姜齐,“郎君是进士出身,对这般事情自然熟悉,俺和兄长皆不是精细人,此时更是没个主意,还请郎君伸手救上一救!”
县衙之中。
县衙之中,那四个小厮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县令书案前,头压得极低,大气都不敢喘。
那县令也是进士出身,不过却是依附蔡京起势,如今刚刚得了东京汴梁里同窗的书信,六月蔡京罢相,十一月蔡京进封楚国公,致仕,仍提举编修《哲宗实录》,长子蔡攸,除枢密直学士,次子蔡儵(shu),除直秘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