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保正不生病,此刻也见不到郎君。” 孔厚轻叹一声,说道,“晁保正可知道东京汴梁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,人称豹子头林冲?”
“如何不知?当年俺行走江湖,路过汴梁时,还远远看过他一眼。”
“林教头和我师兄有些渊源,他们都在周侗周老师傅门下学武。前阵子,林冲娘子被高衙内看上了,高俅便给林教头安了个罪名。我师兄得知此事,便去了东京汴梁,想方设法营救林教头,所以此时并不在梁山。”
“竟有如此无耻之徒!咳!” 晁盖听闻孔厚的解释,胸中怒火再次被点燃,面色涨得通红,猛地一拍马车,却震得自己咳嗽不止。
“保正无须动怒,有我师兄出手,想必林教头一家定然能够平安无事。” 孔厚安慰道,“一会儿小可开个方子,保正让庄户去郓城县里抓药熬煮就行。都是些寻常药方,坐堂大夫一看便知用量。待我师兄回来,小可定会将东溪村一事转告给他,给保正一个交代。”
“实在是惭愧!” 晁盖缓了缓气息,说道,“按理说,俺不该来找姜郎君,可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之前你们梁山的吴用也给俺出了个主意,可…… 唉!”
“吴总管足智多谋,小可对他的才智也是极为钦佩。他出的主意应该可行,不知为何没能成?保正可否方便告知?”
“这有什么不方便的!” 晁盖微微回忆了一番,详细说道,“那日俺正和衙门里的宋押司喝酒……”
“且慢,宋押司?”
“就是郓城县里人称及时雨的宋江!” 晁盖并未察觉异样,直接说道,“俺就是通过宋江得知朝廷颁布了新法。正巧吴学究来了,俺正为这新法的事儿发愁,见到吴学究,自然要向他请教个主意。”
孔厚听完晁盖的讲述,心中暗自叹息:“老太公这主意没能成,怕是和那位宋江宋公明脱不了干系。” 但他嘴上却并未明说。
两人正准备再说些什么,突然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
“小人真的是来投奔梁山的!为何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