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里一片死寂,空无一人,只剩下一些破旧的营帐在风中摇摇欲坠。

他们又匆忙赶到府库,只见府库大门敞开,里面空空荡荡,甚至可以看到老鼠在角落里窜来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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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江和董平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,一时间,欲哭无泪,心中的苦涩难以言表。

当宋清和牛二狼狈归来,宋江和董平的绝望情绪更是攀升到了极点。

听到高衙内身死的消息,宋江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,顿时手脚冰凉,眼神空洞,双腿一软,直接跌坐在地。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。

董平则是怒不可遏,双眼通红,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上前去,对着宋清和牛二狠狠一脚,直接将两人踹得翻了个跟头。

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!”董平手指着两人,声嘶力竭地喝骂道,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,“老子当上都监容易吗?花了多少银子!跑了多少关系!赔了多少小心!为的什么?不就是这顶官帽子吗?这下全毁了!”董平一边骂着,一边将头盔摔在地上,还狠狠地跺了一脚,恨不得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!

“兄弟!董平兄弟!”宋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扑过去,一把抓住董平的手腕,声音颤抖地说道,“如今还是好好商议咱们的退路才是!军令有失,衙内身死,咱们都没了回头路!”

宋江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,他深知如今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,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。

当丁得孙匆匆赶回,带来何涛那凄惨下场的消息时,在场众人听闻,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,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,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
“投梁山是不行了!”董平面色如铁,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他死死地盯着丁得孙,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无奈,“就凭梁山那严苛的规矩,本将去了,无疑也是个被公审的下场!”董平一边说着,一边紧握着拳头,指关节泛白,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。

“回汴梁更不行!”牛二捂着肚子,微微低头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太尉无子,全凭衙内高柄留后,这高衙内一死……”说到这里,牛二的眼神不自觉地瞥向宋清,随后又迅速低下头去,不敢与宋清对视。他心里清楚,高柄之死,让他们回汴梁的路也彻底断绝了。

宋江听闻,不禁长叹一声,声音中满是凄凉与绝望,“天下之大,竟然无我宋江立足之地!”

他抬起头,望向天空,眼神空洞,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,可映入眼帘的,只有无尽的阴霾。

“那姜齐不过是个文弱书生,都能立下这般场面!”丁得孙这时猛地咬牙,愤然站了起来,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,“咱们实在不行,也找个地方,干脆落草!做些场面出来,不让梁山小瞧咱们!”

“对!”董平这时眼中突然放光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他激动地走了两步,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,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,“想做官,杀人放火受招安!说不定咱们也能闯出一番名堂,到时候再谋个一官半职,也不是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