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洒家就成第一罪人?”孙立掰着手指头算着账,“洒家头上还有知州相公!兵马都监!还有铃辖!如何算在洒家头上!”

“人家都是有背景的,咱家有啥?有点银子还都换了这职位,现在就是银子也不多了,”乐氏向前探身,猛地一指孙立脑门,“可若是在梁山,相公可就算是有背景了!”

“一个山寨……”孙立撇了撇嘴,话只说了一半。

“是一个可能打下郓州,登州的山寨!”乐氏坐直身子,表情严肃,正色道,“相公,咱就算做不到雪中送炭,也不能背后捅人一刀,枉做小人,否则万一结了仇,之后不好相处!”

“就他……”孙立刚要开口,又顿住了。

“若是他不成事,被剿灭了,咱就不提也无妨,若是他被诏安,以他势力做个铃辖节度使之类,不难,若是成了事!相公,你又如何自处?只是凭借这点情分,谁认?”乐氏目光紧紧盯着孙立,语气严肃。

孙立起身,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,随后走到乐氏身后,轻轻坐下,双手搭在乐氏的肩膀上,微微俯身,低声问道:“夫人,你就如此看好这梁山?”

“不是奴家看好,”乐氏身子微微向后靠,压低声音道,“你看你那些师兄弟,林冲,栾廷玉,武松,甚至你师父,都看好他!若是你,身边可能聚齐这般多的人物?若是如此,也是一般,关键你看他身边的李助,朱武,蒋敬这般文人!相公,你可有本事让那些书生给你出力?”

“那在夫人看来,洒家该如何处理?”孙立微微抬头,目光投向乐氏,一脸认真地问道。

“顺其自然便是!”乐氏轻蹙眉头,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,“咱们还是去上任,到时候看梁山如何发展,若是兴旺,咱就干脆投了梁山,借着登州城作筏子,不管如何,有老恩师的情分在,有相公这一身本事,总归前程比提辖强!若是梁山不成,咱也安心地奔前程!”

“果真是:家有贤妻,夫不遭横祸!”孙立心中去了壁垒,顿时欢喜非常,长出了一口气,笑道,“如此,咱们明日就走!早些上任!”

孙立整了整衣衫,稳步来到周侗居所,恭恭敬敬地行了拜见之礼,随后开口说道:“师父,徒儿特来向您告辞。”

“如何走得这般急?”周侗面带笑意,目光温和地看向孙立,调侃道,“你今日辞行,明日便走,怎么?嫌弃老头子了?”

“师父说的哪里话,朝廷自有法度在,再晚怕是误了时辰!”孙立双手抱拳,身子微微前倾,赔笑道,“晌午时和师弟辞行,言语有些冲撞,还要麻烦师父说和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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