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就是很生气,明明刚刚还满满的一瓶水,到他手上就这么点儿了。
落差实在太大了,以至于让他没有意识到单分给他的水已经比其他人多了。
小悠气呼呼地一把将盖子从谢南州手上夺了回去。
“哼!”
然后把瓶口怼到自己胖乎乎的脸上,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水。
江又年的视线落在了沾上巧克力酱的瓶口。
默默对谢南州拱手道谢。
要真是小悠先喝了那瓶水,今天他俩就算是渴死都不会再喝那瓶水了。
吃过东西后,大家互相靠着坐在地上休息。
地面上的脚踏声、歌谣声还在咿咿呀呀地传来,如同催眠曲。
留了一个人站岗,其他人原地休息。
江又年推测这会儿已经很晚了。
按照他夜猫子一样的生物钟,都已经在打哈欠了。
“困了?”
谢南州睁开清明的眼睛,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江又年。
“你睡吧,我替你守。”
“我就眯一会儿。”
江又年没有推辞,放心地闭上眼睛睡去。
确认所有人都睡着之后,谢南州将外套盖在了江又年的身上,而后起身走向了没有丝毫光亮的地道。
地道的盖子被掀开,又合上。
一道冷厉的女声响起,“来了?不躲了?”
江又年醒来之时,地面上没有动静了,歌声也停了。
因为他睡着了,没有叫醒下一个守夜的人。
结果所有人都睡着了。
江又年懊恼地拍了拍脑袋,还好昨晚没出什么事儿。
要不然,被人一锅端了都不知道。
身上的黑色外套忽然间滑了下来,江又年一把抓住,“这不是谢南州的衣服吗?”
左右看了一圈,哪里有谢南州的影子?
人呢?去哪儿了?
江又年把衣服盖在小悠的身上,起身去找谢南州。
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。
江又年回来的时候,大家都醒了,谢南州正好好的站在人群中间。
“你去哪儿了?”
江又年还没来得及问,谢南州反而先问江又年。
“我醒了没看到你,找你去了,你去哪儿了?”
江又年的视线落在了谢南州的衣袖上,那里破了一个小口。
谢南州那么谨慎的人,怎么会穿一件破衣服?
“我听见上面没动静了,去看了看。”
谢南州接过小悠递来的衣服穿上了,躲过了江又年审视的目光。
“上面没事了,大家上去吧。”
谢南州在前面带路,众人跟上。
江又年虽心有疑虑,但只是默默保持着高度警惕,表面并不显露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