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乐看着他,若有所思,心绪复杂。
她在想什么呢?
她该想什么呢?
江寂庭,呵,你也有今天。
张平乐又想起,曾有人对她说过的话,她那时不屑一顾。
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而你?你为人阴暗心狠,心思深重,睚眦必报。你记仇的要命!别人一点点的小错,你都要记恨在心里,多少年都不忘,如此的小心眼儿,你以后能成什么大事?】
吃亏的不是被讨厌的人,是你,一直费尽心思地记仇,讨厌和憎恨别人的人。
张平乐那时候想,这人到底喝了多少毒鸡汤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
不记仇她记什么?记你太美?
神经病。
不过,谁能告诉一下作者,这种时候,就不要突然开这种玩笑了,很破坏气氛的。
……
王尔德说,一个人不能永远在自己的胸中养着一条毒蛇。
【张平乐,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,放过自己。】
张平乐想,或许,她真的该原谅他了吧。
“……江寂庭,江寂庭,你醒醒,是我,张平乐,我来救你了。”
张平乐看着江寂庭,眼眶瞬间湿润,她伸出手想叫醒他,却在他身上找不到一块好地方。
顿了一下,她还是轻轻触碰地上男人,轻轻地推了推他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江寂庭,你快醒醒,我来,我来救你了……”
张平乐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,带着哭腔。
张平乐脸上的泪滴如同开闸的洪水,止不住的往下流,吧嗒吧嗒地砸在牢里阴湿的地上。
江寂庭的身上滚烫,应该是伤口发炎感染了,在发高烧。
“……张平乐?”
听到张平乐在哭,江寂庭意识到,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。
江寂庭爬了起来,眨了眨眼睛,视线终于变的清晰,他死寂的表情终于染上了一丝生机。
“你,你怎么过来了,快跑,你快跑啊,你怎么回来了!”
江寂庭看着张平乐,上一秒还在开心,下一秒又皱眉,满脸焦急。
她不该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