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庙中,秦丹熟练地燃起火焰,几人围着火堆坐下。
齐渝伸手入怀,掏出一个瓷瓶,丢给鹰骁,冷声道:“去给伤口上药。”
鹰骁头一直低着,手紧紧攥着瓷瓶,一动不动。
齐渝见状,脸色瞬间一沉,厉声道:“怎么,还想让人伺候你不成?”
听到这话,鹰骁的头垂得更低了,几乎要埋进胸口。
秦丹这一年多来,一直悉心教导鹰骁习武,师徒之间情谊渐深。
见此情景,她站起身,拉起鹰骁,默默离开了火堆旁。
玄英瞧着齐渝依旧不悦的面色,轻声劝道:“鹰骁一直都想在主子面前好好展露一番武艺,盼着能得到您的夸奖。这次出了这档子事,他心里必定难受极了。”
齐渝用树枝挑了挑燃烧的树干,火星四溅。
而后抬眸看向玄英,目光冷峻,“若这是战场,他犹豫出箭的那一刻,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玄英明白自家主子所言极是,心中微微叹气后亦不再多言。
漫长的雨夜终于过去,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,雨势才渐渐停歇。
四人将昨日所穿的夜行衣付之一炬,而后翻身上马,朝着北城门疾驰而去。
城门刚打开不久,张春便瞧见齐渝一行人快马加鞭而来。
她满脸堆笑,上前询问:“大人,您这是去哪儿了?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?”
齐渝面露疲惫,微微叹了口气,无奈说道:“本想着去夜猎,谁知道碰上大雨倾盆。随便找了个农户家避雨,谁知竟下了一整夜。”
说完,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