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，或者也说是正常的现象吧。离华妃近的一般是和华妃走的近的妃嫔，如丽嫔、曹贵人。离皇后近的是和皇后一个阵营的，如齐妃。

而处于中立的或者是暂时没有势力的，则是坐的是和两个阵营之间的。

颇有些象棋里楚河汉界那样的界位分明。

这些人里，陈旺福觉得一些人的微表情也很有趣。

像刚承宠的沈贵人，在华妃进来后，视线就一直不敢往华妃这边看，似乎是在逃避什么。陈旺福看着沈贵人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，两腮粉红，女人味多些。

皇后还是一脸和气地笑着，她的座位比其他人都要高些，与每位妃嫔都交谈一两句，光看表面，确实能让人觉得其很慈善和蔼。

丽嫔则是一脸灰暗的样子，似乎别人欠她钱没还，这也难怪，原来她的盛宠数是仅次华妃的，现在又多了些新人，其地位不保啊。

齐妃、敬嫔倒是很淡然，这种状态怎么说呢，有点超脱世外的感觉。

唯独曹贵人，脸上跟皇后一样，总是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，让人猜不透对方想什么。

陈旺福一直很警惕曹贵人，这个女人很聪明，要头脑有头脑，该狠辣时也狠辣，她跟后期的安陵容很像。

而且她跟安陵容相比要更懂得进退，像安陵容获得“鹂”封号时心里很介意，若是放在曹贵人身上，绝对不会在乎封号这个东西，而更在乎封号背后的利益。

沈贵人获宠时，是她第一个给华妃献言“会咬人的狗不叫”，让华妃务必警惕沈贵人；甄嬛发现余莺儿下毒后，是她告诉华妃拿余莺儿的家人做要挟；华妃拿温宜喂木薯粉一事，可是她先给华妃提起拿女儿温宜做筹码。

等到她见到华妃失势不可挽回时，又毫不犹豫地投向甄嬛，背后倒刺华妃。哪怕华妃彻底失势后，曹贵人依然谏言要彻底赐死华妃，生怕华妃翻身向自己报仇。

曹贵人放到现在，会被冠以“精致的利己主义者”称号，若是放到商场里，也许能制造商业女强人的奇迹。可惜，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，或者是生错了时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