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闫埠贵家也在做晚饭。
三大妈蒸好了一锅窝头,开始切咸菜。
突然间,空气里传来了浓郁的肉香味。
“老闫,你闻到了吗?”
“真香啊,是猪肉的味儿。”
“谁家在做红烧肉啊?”
闫埠贵也闻到了:“是啊。”
“现在各家都没有猪肉卖了。”
“这是谁家啊?居然在吃猪肉。”
三大妈想了想,说道。
“肯定是易忠海家。”
“他前几天不是在黑市买了一堆肉回来吗?”
闫埠贵:“老易买的是野猪肉和鹿肉。”
“跟这个味儿不一样。”
“我还能闻不出来猪肉什么味儿?”
三大妈也想起来了什么。
“对了,老易好像去机修厂出差了。”
“这些天吃住都在机修厂。”
“不可能是他家。”
“那还能有谁呢?”
“谁这么有本事啊?这年月能买到猪肉?”
闫埠贵颇为感慨地道。
“买肯定是能买到,就是不好找。”
“黑市的价格又贵。”
“做猪肉的这个人,可真有钱啊。”
“咱们家都吃了好几个月的窝头了。”
他又嗅了嗅鼻子,脖子朝着门口的方向伸了伸。
试图多呼吸一下肉的香味。
正好看到对面东厢房的窗户开着。
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刚才下班的时候,我看到院儿里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。”
“瞅着面生,就多问了几句。”
“他说他是新来的,就住在咱们对面。”
“做红烧肉的肯定是他吧?”
三大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。
“不可能。”
“年轻小伙子能有多少钱?”
“买得起猪肉?”
聊了几句,闫埠贵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越来越有兴趣。
“我还是出去看看吧。”
他很快出了门,顺着红烧肉的香味来到了东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