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的破坏欲,这会儿的他是具有极强的攻击力的。
他怕伤到于月回!
虽然体力上他不一定伤害的了于月回,但有些时候,语言才是最致命的刀。
他不想挥刀向自己最亲近的人。
哪怕是无意识的,都不行!
是刀就会伤人。
谢宴不顾一切飞快的往外跑,这会儿的他大脑已经完全被愤怒控制,什么都不看,也不管面前是山还是河,一心只想往前跑,一直跑,一直跑。
跑到了山顶,跑到筋疲力尽,喉咙又痛又痒,缺氧的窒息感袭来,谢宴才停下来,扶旁边的大树开始干呕,生理性的眼泪流了出来。
干呕了好半天谢宴才缓过气,缓缓的坐在地上。
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远方,渐渐的看着落日映入了眼帘,谢宴看着看着,无声的笑了起来。
别人都这样对自己了,还有什么好痛苦的!
有些人有些事,早就该解决好的,现在这样多好啊!都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!
谢宴觉得自己应该开心,应该笑才对,咧开嘴就大笑起来,不要命发疯似得笑,笑的眼泪直流,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才慢慢制住声音。
已经烂掉的腐肉就应该割掉!
这样也好,断了所有的后路,那块肉才能好起来!
而且还要用最惨烈最痛的方式去掉它,只有足够钻心的痛,才能让他铭记于心。
谢宴在山上发了一通疯之后,心里的淤气发泄出来了,整个人突然就变得很冷静,他一言不发的下山,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变成正常的样子。
路上遇到人他都笑着打招呼,谁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发过疯!
要不是于月回看着他出门的,都会怀疑他只是出去遛了个弯。
但她清楚,谢宴的状态是不对的。
那笑容是不达眼底的。
但也没有说什么,而是温和的笑了笑,也假装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听出他声音的嘶哑,“喝点水,里面我放了蜂蜜的,老好喝了!”
谢宴坐在书桌前,笑着接过水,声音嘶哑道:“我没事,刚刚没有吓到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