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也处处都有眼线,这么做也是在一再敲打云漾,
提醒她不要因为取得了一点虚无的进展就沾沾自喜,
更不能因为暂时没有明显的进展而消极懈怠。
初舞阳微微抬眸,不紧不慢地走到椅子前,
缓缓地坐了下去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,轻声说道:
“现在看到了吧?”
云漾的眼神仍有些游离,像是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,
眉头轻皱,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涩与疑惑:
“傻子也看得出来,你既然也证明了他如此在乎你,安生过日子不好吗?”
“何苦又把我牵连进来?”
“把一个人的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本身就是可笑又有难度的事情”
初舞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,嗤笑一声,那笑容里满是讽刺:
“你还认为我为了这点小情小爱在你面前秀?”
这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云漾顿时语塞,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一般。
初舞阳微微倾身向前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云漾,随后慢慢地、一字一顿地吐出:
“难道你还没看出他有病吗?”
云漾听到这话,身体猛地一震,眼睛瞬间瞪大,
满脸惊异,转头看向初舞阳,嘴巴微张,
初舞阳神色平静,端坐着娓娓说道:
“倒也不是什么严重危害生命的病症。”
“听江老太太大致提过,应该是母族那边遗传过来的。”
“所以你所看到的,他对我所有那些过度关心和偏执的行为,或许都只是因为这病罢了。”
云漾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,可转瞬又黯淡了下去。
她心底对初舞阳仍存疑虑,并未全然相信,如今只是迫于形势依照初舞阳的话行事,
虽说这也是她内心曾暗暗期望的,可被人蛰过一次后,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。
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:
“是真的吗?”
初舞阳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
“那你瞧瞧他刚才的所作所为,难道不觉得很变态吗?”
“我与他这两年的婚姻里,他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”
“任何芝麻大的小事都要横插一手,这不是有病是什么?”
云漾听闻,缓缓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