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二丫要是脑子聪明就好了,就能干活分担家务,这样浑浑噩噩的看着活着也是煎熬,还说二丫命好,就算傻了也有奶疼。

这话什么意思?说二丫不配活着,说她命没二丫好,奶疼个傻子都不疼她。

她当时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,才会生出了害死她的想法。

虞洁可能是忽然想明白,也可能是被打多了脑子清醒了,终于想起不对劲,发现柳欣悦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刚好被她听见。

哪里会那么巧,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
想明白的虞洁把一切都赖到了柳欣悦头上,誓要把虞二丫打她的全还到她头上。

没办法,她打不过那个脏东西。

其实柳欣悦不说那些话,虞洁也会做同样的事,只能说弄巧成拙,这下子又给自己招了个麻烦来。

就在虞洁往知青院走的同一时间,已经许久没出门的许寡妇也打开了院门走了出去。

娘怎么出门了?

许六六看着已经迈步出去的许寡妇,有些惊讶的弱弱开口道:

“娘......你是要出去吗?”

自从上次许寡妇被屎嘣了满身后,就大叫着跑去村长家闹了一通。

许寡妇非说是鬼做的,要村长去帮她抓鬼。

金豆奶奶也找村长闹,要求许寡妇赔她衣服钱。

村长一问才知道是个荒唐事。

金豆奶奶三句话不离赔钱,许寡妇说来说去就是要村长抓鬼。

两人各说各话闹了好久,赶都赶不走,把村长气得不轻,直接关上院门随她俩在外面闹。

没人管的许寡妇被金豆奶奶一路骂回家的,打那后就不出门了。

许寡妇从村长家哭闹一场回来后,就一直病着。

不是叫着身上疼,就是念念叨叨的说着有鬼的话。

村里分粮分肉都是她去领的,然后唐三斤帮忙给送回来的。

可现在她娘居然要出门?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

许寡妇听见她的话停下脚步,语气略显不耐道:

“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,已经不下雨了,那衣服赶紧洗了,不许偷懒知道没?”

“好的,我知道了娘。”

许六六应了声,许寡妇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。

刚拿起脏衣服的许六六看着自己被冻的红肿的双手,脑海里全是许寡妇刚才急迫的脸。

那天之后村里人都说许寡妇不是生病有可能是真疯了,许六六却不这么觉得。

因为她看见许寡妇脸上有个小小的巴掌印,半张脸都肿得老高了,脖子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。

许六六觉得她娘的害怕不是在撒谎,因为她不止一次听见许寡妇她半夜惊醒的声音。

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娘忘了害怕,这么着急的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