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发自从盖房娶妻开始,手头就一直紧巴巴的,听到喝酒,喉咙不禁动了动,但是毕竟管家身份特殊。
所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讪讪地说:“吴管家,我家还有事,还是你自己去吃吧,以后有机会我请你。”
“哎别介呀,我俩能遇到那就是缘,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呀,两个人还能有人说说话,走吧,别磨叽了。”
于是一个热忱邀请,一个半推半就,就这样进了一间包间内,好酒好菜一上来,阿发顿时看直了眼睛。
他此时嘴里已经都是口水了,家里天天咸菜馒头,连老婆都快没奶水了,如今桌上大鱼大肉看着都眼馋啊。
“来阿发老弟,咱俩先走一个。”
吴汝南暗暗看在眼里,只要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,再加上这酒水的帮助,他觉得今天的把握很大。
三杯酒下肚,久不喝酒的阿发舌头开始不听使唤起来,于是吴汝南开始表演,用同情的口吻说,
“阿发老弟,听说你家里老的老小的小,过得甚是艰苦,你怎么就不找我开口呢?咱们都是自己人呀。
来,这二两银子揣着别弄丢了,待会这些菜也包一点回去,我们男人吃点苦无所谓的,但不能苦了家人呀。”
一番话差点让阿发掉眼泪,他激动地连连感谢:“吴管家,这,这太谢谢你了,你就是我的亲哥呀。
我别的本事没有,但有股子力气,今后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,您尽管差遣,我义不容辞!”
“哦?是吗?嗨,打打杀杀的事咱们可不干,我们都是良民,不过老哥我只是有件事好奇,却一直无人告知。
你想,我也算是郑记的二把手吧?但是却都瞒着我,你让我心里怎么想?所以才出来喝闷酒的。”
“啊?老哥还有被人隐瞒的事?这不可能,大家都很尊重你的呀。”
“呵呵,我去南方跟老爷运第二批丝绸时,家里竟然把那批霉的印染完了,你说我吃惊不吃惊?
可是到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你说,我还是被你们尊重的人吗?”
“哦,那是染的时候少爷发话了,说要赶货让我们吃住在染坊,就是我住在作坊一个多月,才把我老娘害惨了。
我老娘本就身子不利落,她为了照顾我媳妇,活生生给伤到了元气,结果赚了二两买药都不够花,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