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看看,这是一间茅屋,虽小却很温暖,墙上挂着弓箭,兔皮,难道这是猎户的家里?
回忆昨夜,好像是一个姑娘救了自己,自己扣在马槽下那么久,一滴水一粒米未沾,只吼了句“哦”就晕倒了。
从墙壁上的缝隙看出去,外面天色已经大亮,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了。
试试自己的手脚,虽然还是酸痛,但还在自己身上,好像并没有缺失什么部件。
他慢慢翻身起来,穿上鞋子想出去看看,忽然外面传来“叽咕叽咕”的声音,这是雪地上的脚步声。
“二当家回来啦,哇,今天也有收获啊?嘿嘿,是哪个倒霉的被你劫了?竟然还有一头小毛驴。”
“劫个毛啊,冻死老子了,这么大的雪谁会出门来,我猫了半天,正自认倒霉想回来时,嘿,它自己走来了。
也不知打哪里来的,我还特意前前后后去瞅了瞅,雪地上只有它的脚印,于是就拉了回来,大哥呢?”
“大哥正和大侄女唠嗑呢,你说我们都日子这么苦了,她还拉个人回来,咋想的啊她?大当家的正训着呢。”
“哎,都是苦命人,来把驴牵走,让后面把它杀了,血别给我浪费啊,另外皮也不能剥哈,好歹都是肉。”
“好咧,哈哈,今晚可以吃肉喽。”
随着声音远去,外面恢复了平静,可郑俊的心已无法平静,大当家,二当家,劫,这些字眼正是百姓最最害怕的绺子。(俗称土匪)。
呜呼哀哉,自己刚刚脱离虎口,如今又入狼窝,好像自己从没做过恶事啊,为何命运如此凄惨?
掀开一个斗笠,窗户上蒙着一块皮子,他拨开一点偷偷地看出去,顿时心里已凉了半截。
小屋处在山坡上,出门去就全是白雪,一望无垠根本看不到边,斜坡上有一棵大树,足足有十多人合抱那么粗。
问题上,两人多高的树杈里,搭着一间木屋,里面有人在站岗了望。
暗暗叹口气,只有没脑子找死,现在才会出去找虐,他坐在炭火边,想着鱼儿现在在哪里?
因为他听到有人喊她郑将军,难道那一场战役,是鱼儿她们在打仗?为什么?是知道了我在辛狄国吗?
又或者是自己因为昏迷头闹不清?还是因为思念成疾出了幻觉?
真恨当时自己无法动弹,没能及时看到人,也很吴广梅,自己说不了话,就是被她怂恿辛枭龙去对付自己。
他顺手碳盆里拿起一根木棍,前头已经通红,拿出来后还冒着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