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漓抬眼看向刚刚说话的人,这人她见过,正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,张如莹。
只见她笑意吟吟看着她,眼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。
她对此心知肚明,原着中,张如莹说好听点是和荣福公主关系亲近,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她的狗腿子,专替她咬人的狗腿子,原着里,便是她次次带头各种对付原着女主。
她跟她并不认识,如今她无缘无故欲要以地位高低羞辱她,想来也是荣福公主所授意了,只是,这话说的属实有些蠢。
她勾起唇角笑道:“我能来,自然是受公主所邀,不若张二姑娘问问公主,我为何能来?”
张如莹一时语塞,有些无措看向公主,见荣福公主看也不看她一眼,脸上难看地挤出一抹笑容,挽回道:“裴夫人说的是,公主的决定岂是我能置喙的, 是我想差了,呵呵。”
顿了顿 ,又犹不甘心问道:“听说裴夫人原本出身乡野,这官家夫人可不比乡野村妇来得随意,裴夫人可得学学规矩礼仪,免得被人笑话,若裴夫人需要,我倒是可以把府中教习嬷嬷借你用一段时间,你别看只是个教习嬷嬷,那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宫人,寻常人家可请不着,尤其人家要求待遇也高,如裴夫人这样的家世,怕是……呵呵……”
后面的话不言而喻。
在场众人闻言脸上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长。
大家也不傻,有了刚刚的话在先,张如莹这话表面看着像在为苏漓着想,实则不过是在羞辱她出身低微,说她没有规矩而已。
后面一句更是直接说她穷酸,连教习嬷嬷都请不起了。
她们不禁疑惑,虽说裴夫人是荣福公主破例邀来的,可这关系看着也不像亲近的样子啊?不然为何眼看着张如莹几次三番言语羞辱,也不见她出声维护?
苏漓正欲说话,裴明月抢先一步,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冷哼一声道:“张二姑娘与其在这里管别人的规矩礼仪,不如多管管自己的礼义廉耻?”
“裴三姑娘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