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彧安在家里吃过午饭,拿着点心出了门。
车子一直开到林梵音楼下,想着等她回来,将点心给她,她喜欢吃那些。另外还给她带了巧克力,也是她喜欢的那个牌子。
他不知道,林梵音和李听澜就在楼上,林梵音公寓里。
中午,李听澜做了不少菜,都是她喜欢吃的,每样很小份,只为让她多吃些。
林梵音就像小时候那样,守在锅边,每样菜出锅,李听澜都会先给她尝尝,然后开心地竖起大拇指,嘴里含着食物很烫,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“好吃”。
那是最早属于她的“自由”记忆,在李听澜跟前,她可以是自己,不是林梵音。
午饭过后,李听澜帮她做了很多,放在冰箱里,嘱咐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好。
林梵音泡了茶,爷俩坐着喝茶聊天。
李听澜感慨着:“小时候从来没想过,能和小梵音在港城这样喝茶聊天。”
林梵音给他倒茶:“这次算是认门了,以后李伯伯估摸着好吃的吃完了,就自己过来给我做,我下班进家就能吃到。”
李听澜哈哈笑起来,“你呀!行,以后李伯伯来港城就给你做!”
林梵音抬头:“您要回去啦?”
李听澜:“是啊!过完年也这么久了,港城再好,也没家里好!”
林梵音:“可屹安哥也在港城,您家人都在这里,你一个人回去多孤单?”
“怎么会孤单?”李听澜笑道,“不是有你爸爸作伴吗?”
两人笑起来,除去血缘,或许李听澜和林敬宇的情义,要比李季川这个亲弟弟还要深厚。
李听澜笑容散去,语气依旧温和:“梵音,你已经猜到了你爸爸让我找你的!”
林梵音脸上浮现出不开心,“他也就能找您当说客!”
李听澜:“别怪你爸爸!一个集团那么多人,那么多事,他要斡旋平衡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林梵音低落道:“他斡旋平衡的结果,就是牺牲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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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!”李听澜耐心道,“又或者说牺牲的不光是你,林氏一年会砍掉多少项目,你应该心里有数。别人的能砍掉,林敬宇女儿的为什么不行?”
林梵音:“您还是向着他说话。”
“不是向着你爸爸,而是知道他的不容易。你妈妈早逝,他带着你,又要经营公司。你爸爸承受的,要比你看到的多的多。或许有一天,你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时,就会明白了。”李听澜叹息一声,“不过李伯伯倒希望你永远不用明白这些!”
林梵音看向李听澜,眼神哀伤,“李伯伯,妈妈的事情,爸爸怪过我吗?”
李听澜:“没有。相反,你爸爸将对妈妈的那份爱也给了你。”
林梵音:“可是他身边曾经有过一个女人,是吗?”
这是林梵音深埋心底的秘密,那是她11岁的时候,有段时间,她经常看到有个女人夜里送林敬宇回家,他们很亲密。
当时她害怕极了,她不敢质问父亲,又怕父亲将那个女人带回来成为家里的女主人。为了逃避,她去李听澜家住了好久,甚至做好了永远住下去的打算。
可林敬宇接她回去后,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。
回去第二天晚上,林敬宇喝醉了,回家后抱着女儿悲伤痛哭,说了那句:“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?”
那句话,成为了以后林梵音心里永远扎着的一把刀,只要她稍有一刻放松,心就会被扎疼,她只能拼命努力地去向父亲证明,她可以和儿子一样,成为父亲希望的样子。
林梵音哭着,对李听澜讲这些年心里的压抑。
关于那个女人和林敬宇对没有儿子的遗憾,他自然是知道的,不过他不知道林梵音也知道。
林梵音像小时候一样,靠着李听澜哭着,“李伯伯,我真的有在努力,很努力很努力!”
“李伯伯知道,一直都知道!”李听澜安抚如女儿一般的林梵音。
他们聊了很多,一直聊到了她和李屹安。
李听澜直接开门见山:“梵音,你不爱屹安对吗?”
林梵音有些心虚:“您希望我和屹安哥在一起吗?”
“你和屹安一起长大,能在一起,自然是好!可李伯伯更希望梵音能和她爱的人在一起!”李听澜慈爱地看着她,“一辈子太长了,如果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,那该多遗憾!”
林梵音:“李伯伯......”
“即使做不成儿媳妇,你也是李伯伯的女儿!”李听澜眼神坚定地看着她,“林氏是使命,你没得选,但婚姻就选一个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