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恨我,我知道了,”郑时礼用力握了下她的双臂,顺势向下拉起她的手,轻吻了一下,缓缓笑着说,“痛苦就痛苦吧,无所谓。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折磨,也会很有意思的,对吧?”
手背落下的吻,仿佛灼烧一般的刺入皮肤。那种眼神让苏瑾一阵心慌,立刻抽回手: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走吧,开车小心。”郑时礼看着她离开,越走越远,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。
“按照她的尺寸,把这两个设计师的作品都包起来送到郑家大宅,”郑时礼递给店员一张纸,上面写了两个名字。
在一起的最后一年,她生日前偷偷写下的愿望,希望郑时礼向她求婚,婚纱要穿这两个设计师的作品。
她没有告诉他,他看到了,却装作不知,因为他从未想过要结婚,也从不认为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婚姻。
他父亲给母亲婚姻,却只是将婚姻当做财富和地位的跳板,母亲郁郁而终尸骨未寒,父亲就将外面的女人和野-种带回了家,将幼年的他送到了国外,几年里也不曾看望一次。
有没有婚姻,他都会爱她,什么都给,什么都依着她,便够了。
可如今他要给了,她却不想要了。
......
一早,霍昱泽还在家里,就接到医务科电话,要他回去上班,一切照旧。
霍妈妈很高兴,嘱咐着:“赶紧好好整理一下自己,我去做早餐,上班别迟到了。”
霍昱泽到了医院,径直去了骨科。
沈然看到他:“霍医生?”
霍昱泽颔首,“苏医生在吗?”
“苏,医生今天请假了,您不知道?”沈然迟疑地说。
“她怎么啦?”霍昱泽心里一怔。
沈然顿了一下:“她去参加葬礼了。”
霍昱泽:“郑家的葬礼?”
沈然点头,他转身就走,“霍医生!”
沈然喊住他,从抽屉拿出一封信递出去,“这是苏瑾给你的,她说孩子是她的一切,希望你尊重她的意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