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成本要增加多少你算过吗?”郑时礼顿了一下,“郑氏的贷款我可以暂且不跟你算,霍尔家族基金和俪基金那边你要怎么交代?这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
李彧安依然坚持:“只要我们临床实验成功,那就不会存在这些问题。”
“彧安,”郑时礼默了下说,“虽然你老婆很让人讨厌,但她提出完全国产化的构想并非没有道理。”
李彧安:“后悔也来不及了,我们只能往前走。”
郑时礼当然知道,现在临床试验已经开始,已无可能叫停。
“让邱子恒跑一趟欧洲,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。”郑时礼说,“近来我爸刚去世,郑氏不稳,而且孩子现在跟着我,实在分不开身。”
李彧安点头,接着调侃一句,“关键是孩子吧。”
郑时礼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面,“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”
“自卑吧,”李彧安脱口而出。
“哦,怎么说?”郑时礼转身看向他。
李彧安:“听过这样一句话,爱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卑,需要很大的勇气。因为会害怕自己的缺点被她看到。”
郑时礼:“既然这样,为什么要和林梵音在一起?”
李彧安嘚瑟道:“因为我老婆说并不是只有完美才配拥有被爱的资格。”
无意间吃了一把狗粮,郑时礼心塞了,他还有被爱的资格吗?
温莎小学放学时间,郑时礼的车子停在了路边。
孩子是简单的,高兴悲伤都写在脸上。小满看到郑时礼,低着头拉上他的手。
“怎么啦?我来接你不高兴?”郑时礼拉着他朝车子走去。
“妈妈出差什么时候回来?”小满抬头看向郑时礼。
“她没说,”郑时礼试图鼓励儿子,“跟我在一起,不好吗?”
小满:“可是我们不熟。”
“......”郑时礼无语,“以后日子久了,就熟了。”
“为什么你不和妈妈住在一起?”小满上车后,郑时礼帮他系安全带,“我自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