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……舒……”孔舒嘴里满是面包,有些嘟囔不清。
“孔shu,哪个shu?”
男孩伸出手掌,笑着说,“你写在我的手上,我就知道是哪个shu了。”
孔舒伸出手,在男孩的手掌一笔一划,写下了“舒”字。
“原来是舍予舒。”
男孩将掌心攥起,将孔舒的手拽过来,在她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写起了自己的名字,嘴上耐心地解释起来。
“我叫申向衍,申是田字上下出头,向是方向的向,衍,是行字中间加三点水。”
他说完以后,却看见孔舒迷茫的眼神,于是又说,“我的名字可能有点难,我以后再教你写,你快吃吧,我要先走了,不然等下我妈妈就发现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出门,关门的时候,突然想起什么,回头说,“孔舒,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来过这里。”
说完,他便将门关上。
孔舒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几秒,随后连忙将地上的吃的藏进自己的房间里,以免被回来的女人发现。
女人回来之后,看见桌上已经坏掉的菜,便连菜带盘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她推开卧室的门,看见坐在桌前的孔舒。
“我这么多天不在家,你不知道给我打一通电话吗?”
女人斜倚在门框上,双臂环抱在胸前,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露脐上衣,脚踩着鞋跟细长的高跟鞋,神色略微显得不耐烦。
孔舒歪头看向她,害怕地攥紧了手里的笔:“打了……打不通……”
“那看来,我三天不回家,你也还活得好好的啊。”
女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转身,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,伸着懒腰走进了卧室,随后,将门关上。
后来,女人便常常连续三四天不回家。
最严重的一次,是半个月没有回家。
只临走前给孔舒留下一堆速食品,但是唯独不会留下钱,还会把门锁的死死的,生怕孔舒跑了。
在这半个月里,那个名叫申向衍的小男孩会频繁地用钥匙打开孔舒的家门,然后拿一堆吃的。
空闲时,还会教孔舒写字。
不知不觉中,孔舒那灰暗的世界里,多了一个申向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