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报道上,梁颂当时是在水库旁被当场逮捕,受害者姜果儿已经身亡,而逮捕梁颂的人,就是姜果儿的父亲姜毅。
据说,当时和姜毅一起的,还有梁术南。
再具体的,新闻上也没有提了。
“梁老师,您当时也在现场,我想知道,您是亲眼看见梁颂杀害姜果儿的整个过程吗?”
梁术南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严肃。
他的视线随着思绪一起飘向了远处,但很快,便强制打断了自己飘忽的思绪。
“孔舒,如果你单纯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这件事情,那么还是算了,当年的事已经成了既定事实,我不想再提了。”
梁术南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。
六年前的事也被时间逐渐尘封,没有人会将一桩杀人案再联系到他的身上,他更不会去主动提。
因为这件事,他失去了刑警的身份,失去了多年的挚友。
现在的他,无脸面对好友,只每天守着自己在精神病院的儿子,作为继续活下去的精神寄托。
“如果这个既定事实根本就不是事实呢?”孔舒假设,“如果杀害姜果儿的,根本就不是您儿子梁颂呢?”
“不可能。”
梁术南几乎是脱口而出,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孔舒。
他攥紧了拳头,沉声说道,“虽然没有目击者,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小颂,而且现场除了小颂和果儿,没有出现过第三个人的痕迹。”
即便他无数次地希望真凶不是自己的儿子,可是终究抵不过一个又一个铁证。
见梁术南对此事并非只字不提,孔舒尝试再问出更多信息。
“所以,没有人亲眼看见是梁颂杀死了姜果儿?”
“没有,那水库水深,也没有灯,很危险,没有人会到那里去。”
“既然什么都没有,那为什么梁颂和姜果儿会到那里去?”
梁术南苦笑。
“不知道,我也很想搞清楚,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出现在那里,我到现场的时候,小颂的手里握着把血淋淋的刀,面前,就躺着果儿的尸体……”
能解释清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水库的,一个已经死了,另一个,不能正常表达,只会重复地说不知道。
他顿了顿,又说,“我和受害者的父亲是多年好友,所以果儿也常常会带着小颂出去玩,那天,果儿本应该是带梁颂去游乐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