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孟羽鸿伤心怜惜的哭声。
孟澜神色稍缓,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,开口道:
“好在此事有神医,如若不然,孟某还真的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寻找相术大师之上了。
“虽然近来时运不济,但好在有孟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!
“夫人疾病已褪,大难已过,好事一桩,好事一桩啊!”
只要不是有灾厄诅咒他孟家就好。
他哈哈大笑几声,好似将这些时日以来的憋闷都发泄了出来,又突然问道,“神医,孟某夫人中的是什么毒?”
究竟是何人心肠如此歹毒,竟要害他孟澜的妻子!
孟听枫见他此状,便心知他并未将害乔氏一事与吕大师卜算一事联系在一起,只当是一桩巧合。于是她面露几分难色,当着众人的面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。
果不其然,孟澜听完后喜悦的神情一扫而空,面色阴沉地道,“你们,都先出去。”
“爹……?”孟羽鸿哽咽着,他一只手还抓着乔氏瘦柴一般的胳膊。
孟澜冷厉地重复了一遍:
“都出去!”
众人面色一变,连忙推了出去,就连最依依不舍的孟羽鸿也被人拖了出去。
“听枫,你方才说的,是真的?”孟澜发问,“那吕大师……是要害了夫人,又要害你?”
他声线颤抖。
孟听枫双眸含泪,“父亲,其实母亲并非中毒,而是被人下了蛊虫!”
“什么?蛊虫?!”孟澜闻所未闻,大惊失色。
苗疆一代的蛊毒之术在中原一带,鲜少有人听闻,他不知也是情有可原。
孟听枫接着又为他解释了一遍欢颜的身份,重点告诉他,欢颜是时宰相的人。
如此一来,孟澜便是觉得再荒唐离奇,也不得不信。
再听到这种蛊虫如何养成和其功效,孟澜更是被骇得脸色煞白。
“这……”他求助似的看向欢颜,“神医,听枫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欢颜郑重地点点头。
孟澜脸色愈发惨白,他难以置信地问道:
“我孟澜为官十几载,在朝堂之上从未树敌,怎会有人会做出如此狠绝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