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澜晕了过去。
孟听枫瞧着眼前的一幕,眉头紧紧皱起。
这一幕,好像似曾相识。
脑中电光火石之间,孟听枫极快地捕捉到了那一幕画面。
那是捉住吕大师后,孟雪怡将要被官兵带走入狱之时,孟澜亦是像如今这般心痛吐血。
当时所有人都只以为他是气急攻心,现在看来,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孟听枫凉凉地扫了一眼孟雪怡,抬手招来李大夫,语气焦急:
“您快给我父亲瞧瞧,他究竟是怎么了?”
李大夫应声走了过来,将挎在肩上的医箱放在地上,半蹲着身子为孟澜把脉。
半晌后,李大夫皱着眉松开了手。
孟听枫担忧地问道:
“父亲这是怎么了?”
李大夫不答反问道:
“这是孟大人第几次呕血?”
“……第二次。”孟听枫有些怔愣。
方才还愤怨相对的孟羽鸿此刻心急如焚,他推了推李大夫的肩膀,质问道:
“你是不是庸医?我爹到底怎么了?还不快说!”
李大夫被推得身子一歪,好不容易直起身子站起身,又被孟羽鸿狠狠瞪了一眼。
“小公子,老夫年纪大了,不如年轻人一般身体健朗,累的时候说话自然会慢一些,别心急。”李大夫抚着胡子,慢悠悠地说道,“孟大人现下脉象已经平稳,只不过,若此次是孟大人第二次出现呕血之症,还须得多多留意。
“虽从脉象之中诊断不出什么,但依老夫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,这绝非偶然,极有可能是孟大人心脉受损,才会在心力交瘁之时呕血。”
孟听枫点点头,“有劳李大夫为我父亲开张温补的方子吧。”
闻言,李大夫提起医箱,随着逐月嬷嬷进了屋内,铺开宣纸研墨。
孟听枫本就大病初愈,身体的力量不如从前,此刻半扶着孟澜的身子已是十分吃力,好在孟羽鸿十分有眼力见地帮着她将人扶了起来。
“姐姐,父亲昏迷不醒,该如何是好?”
孟听枫搀扶着孟澜的一只胳膊,答道:
“既然大夫说了现在已经无事,那便让父亲好好休息,这几日灵堂之事,须得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好好打点。”
见孟听枫肯搭理自己,也不像之前那般反复无常的冷漠,孟羽鸿眼睛亮起,不自觉地朝着孟听枫一边又靠了靠,像极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。
“姐姐说得对,那我们快将父亲扶回去吧。”
孟听枫无奈地扫他一眼,一时间竟产生了“这人太笨了绝不是自己的弟弟”这般想法,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