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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两位官兵互相看了一眼,跳下马来,在申哥和女人面前细细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。
“此地偏僻,你们二人是在此留夜过宿,要前往何处?”
女人娇滴滴地笑了一声,手中的帕子娇俏地往前轻轻一甩,“官爷,小女子和父亲是要前往僳城之中投奔亲戚去的。”
其中一位官兵上前一步,主动握住了她扔过来的手帕,“你是何处人士?家乡的风俗便是如此放浪么?”
女人也不恼,笑着凑上前来,贴近官兵的胸脯,俯着身子说道:
“官爷,小女子名唤小兰,家乡风俗一贯如此。
“二位行了这么久的路,是否有些口渴?
“要不要,进屋坐坐?”
那官兵闻到女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,色心大动,不禁咽了咽口水,看了眼他们二人身后的破烂茅草屋。
在城郊大道之中,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之时都会搭建好茅草屋,以便自己或是他人在赶路途中遮风避雨,歇歇脚后再出发。
因此,茅草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、突兀出现的建筑物。
如此想着,那被小兰勾住魂魄的官兵已是降低了大半警惕。
他又瞧了一眼小兰身边佝偻着腰,老态龙钟的老男人,皱起眉头。
这当爹的,看见女儿如此放浪形骸,竟是不管么?
难不成,他们家乡风俗真就是如此大胆?
见他动了心,另一人明显不同意,板着脸道:
“喂,你刚到兵马司来上任,这才巡逻第一天,就要出岔子?”
那官兵犹豫片刻,嘴唇翕动:“我……”
还不待他想好怎么解释,那身形佝偻的老人便呵呵笑着走了几步,一把握住不同意那人的手,“小伙子,你们守护百姓,辛苦了……”
那人想松开手,却敏锐地察觉到手中似乎多了一块有棱有角的东西。
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赌徒,今日正因手中没有闲钱而发愁呢,如今,这钱财竟是自己送上门了。
他犹豫的时间不过须臾,便伸出另一只手覆上老人的手,朗声安抚道:
“老人家,这都是我们该做的,我们不辛苦。
“这日头大,您和这位小姐都快些进去避避吧,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,就不多打扰了。
“告辞。”
他朝着二人一拱手,拽着另一人的衣领子就往后走。
“诶,你……”
拿到钱的官兵不由分说便推着他上了马,瞪着眼说道:
“你家里人塞了多少钱才替你买到的官职?还想着玩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