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云桥醒来的时候,头还很痛。
秦佑安已经起床了,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,见潘云桥醒来,笑着说:“你醒了?怎么样,醒酒了吗?”
潘云桥摸着后脑勺,一脸痛苦地说:“你看呢,啊,那张纸呢!”
潘云桥顾不得脑袋的剧痛,立马从床上跳下来,到处找柳乘风写的那张纸,最后发现它安安稳稳地躺在桌子上,这才长舒一口气,像宝贝似的拿起来,道:“吓死我了,真是吓死我了!”
“一张纸而已,你就这么在乎?”秦佑安微笑着调侃道。
“当然重要了!”潘云桥坐到沙发上,按着太阳穴说:“这张纸就是柳乘风的紧箍咒,以后他要是再想对沈小姐有什么痴心妄想,你就把这张纸甩到他的脸上!”
秦佑安只觉好笑,道:“他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,一张纸还能有什么作用?何况,若是轻颜也对他有旧情怎么办?难道我就要用一张纸去约束他们?”
“你这人,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啊!”潘云桥实在不能理解:“昨天那架势你没看到吗?人家为了那个曼莉,都惊动你爹了!昨天多少上面的人帮着他找人啊?这人情,他还得了吗?哎,你信不信,今天他爹肯定会骂死他!”
“能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,也很不容易了。”秦佑安说:“我挺佩服他的。”
“哎,所以我从来不谈感情,只谈钱。”潘云桥叹了口气,摇摇头说:“东巷的姑娘不搭理我,我就去西巷,西巷的腻了,我就再去东巷,姑娘那么多,咱一点也不愁!”
秦佑安瞥了潘云桥一眼,说道:“要我说,你才应该多反思一下自己,总不能这么一直玩世不恭下去吧!”
“哎,你这话算是说对了,”潘云桥坐直身子,直接从秦佑安面前的盘子里拿了块培根,塞进嘴里,边嚼边说:“这世道,谁不玩世不恭?我这样挺好的,自由自在,无牵无挂。”
秦佑安笑着摇摇头。
“对了,过几天就是新年了,我爹还说呢,让你和你爹来我家过年,他刚买了个宅子,咱们都去,热闹热闹。”
秦佑安想了想,问道:“那是不是叶蓁也会去?”
“呃……”潘云桥迟疑了一下,道:“应该是。”
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秦佑安说。
“别啊,不能因为她一个人,咱们都不去吧?我再想想办法!”潘云桥拍拍胸口:“哎,要是沈小姐去,你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