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母亲带着女儿去了一家心理诊所。

当她挂完号，回到女儿身边时，发现女儿正拉着旁边一个陌生人的衣服，诡笑着问人家：“你知道角落在哪里吗?”

“神经病！”

被吴晓燕拉住的那人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，一把将她推开。

母亲急忙走过去抱住女儿，一面给那人道着歉，一面领着她朝楼上的医生办公室走去。

医生办公室在诊所二楼，刚一上楼，吴晓燕就停下了脚步，再也不走了。

她看了母亲一眼，开口说道：“妈妈，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，咱们回家去吧。”

母亲诧异地回过头去望着女儿，发现女儿的神情看上去不像刚才那样木然了。

特别是她的眼神，此时竟分外地清澈明亮，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病人。

“乖女儿，你没事儿了?”
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母亲的眼眶，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。

她伸出手去，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庞。

“妈妈，你哭什么啊，出了什么事吗?”

吴晓燕满脸疑惑地望着母亲，问道。

“没事儿，没事儿，燕子，只要你没事儿，妈妈就没事儿。”

母亲语无伦次地呢喃道：“孩子，你昨天真把妈妈给吓坏了。”

“昨天，昨天我怎么了?”

吴晓燕皱着眉头，不解地问道：“我昨天不是在学校复习了一天功课吗?”

“你以为我出去玩了啊？妈，要是你不相信我，我可以把我做的习题拿给你看。”

女儿的话让母亲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，她极力压抑住悲苦的情绪，柔声对女儿说道：

“妈妈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，经常头痛，有时还出现幻视幻听，所以来心理诊所看看，你陪妈妈好不好?”

吴晓燕愕然地望着母亲，她突然发现母亲的鬓角飘着几缕白发。

她鼻子一酸，好半天才强忍住眼眶里的泪花，默默地点了点头，扶着母亲朝医生办公室走去。

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，母亲让女儿在门外等候，自己独自走进了医生办公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