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嫁吗?
呵呵,想都别想。
改嫁,街坊邻居的唾沫都能淹死她。
回娘家,先不提她还找不找得到回家的路,就算找到了,父母还会接受她吗?
摆在二丫面前的,只有两条路。
要么自我了断当一个烈女,要么终身守寡做一个节妇。
当烈女,说实话,二丫不敢,也不甘。
自己才十九岁,还年轻,人生都还没开始呢,怎能就这样草草结束呢?
而且,公公婆婆年纪大了,已经离死不远了。
说不定过几天两人眼睛一闭,腿一蹬,驾鹤西去了呢?
到那时候,说不定自己还有改嫁的机会。
就这样,二丫盼着这两个老家伙赶紧死。
在茫茫的黑暗中,这或许是二丫心目中的一丝丝光亮。
可惜,二丫想的太简单了!
守寡!
这两个字,说的容易,做起来,又岂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。
整个村子无数双眼睛,都在盯着二丫。
十里八乡,娶不上媳妇的光棍,看二丫的眼神都仿佛带着钩子,钩上就拔不下来。
就连家门前,也经常出现一些游手好闲的懒汉,眼神飘忽的盯着二丫的院门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街坊邻居自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,风言风语说个没完。
今天说东村李光棍,半夜三更进了二丫的院门。
明天说西村张光棍光天化日,带二丫去了后山。
十天半个月,二丫还能忍受。
一年半载下来,天天有人在嚼耳根。
二丫被这漫天流萤逼得没办法,一怒之下,她用剪刀划破自己的脸庞,毁了自己的容貌,以示清白和贞洁。
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少了很多。
然而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公公婆婆害怕二丫不好好赡养他们,硬是跑到外面到处败坏二丫的名声。
说她蛇蝎心肠不孝敬老人。
消息来回传来几句,又凭空多出许多细节,说二丫让公婆吃猪食,睡猪圈。
还买了两斤砒霜,威胁二老,不许对外人说,否则毒死他们。
不过小半年,二丫的名声在附近越来越臭。
就连出去跟邻居借米借柴,都被人家拒之门外,让她滚远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