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个护士值班时看见死去的病人在走廊里。
现在又出了三眼畸形儿。
还真是有些古怪。
我拢了下头发,在镜子前左右端详。
虽然一双眼睛透出若有若无的疲倦,像四十岁左右被孩子家庭折磨的不成样的中年妇女。
不过自己的身材相貌还是非常年轻漂亮的。
我努力挤出一抹笑容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:“金莲,你是最漂亮的新时代女性,咳,不要理会别人怎么说,要有自信,要手持三个代表,继续走傍大款这一金光大道!”
“咳咳咳!”
身后厕所最里面一扇紧闭着的门里,一个人急促的咳嗽,像是不留神被什么东西呛着了。
我吓了一跳,匆忙推门逃也似的离开厕所。
刚才偷听说别人说话,没想到自己也在被人偷听。
而且是那种有些过火的玩笑话,也不知道是医院的同事还是病患亲属。
我的脸颊滚烫,就连双手都有点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。
走廊里病人及家属阴沉着脸来去,我低头匆匆走过。
再过会就到交接班的时间,也许就能看到那个被产科护士说的很神秘的三眼婴儿。
不知为何,我有些期待,又有些恐惧,说不清是为什么。
在妇产科,我也不是没见过畸形儿。
但这一回,我隐隐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,而且是与我有关!
腰间忽然一热,我放慢脚步,摸索腰上沉甸甸的玉带,心情一时变得有些复杂。
这条玉带是父亲送我的,父亲迷恋中国的道教,他说我八字轻,本命年带上这玉带压压,小鬼就勾不走魂。
我打小就是无神论者,还是大学生,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。
可是父爱如山,这份情却难以推却,也只好把这玉带日日带在身上。
晚上十一点,交接班完后,下班的姐妹们纷纷喊累死了,却又不急着走,跑去买来夜宵围坐在一起聊天。
我忙着巡视那些皮肤粉红的小家伙们,无暇顾及她们又在八卦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