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晨光也说道:“祝山河无恙,国泰民安!”
听完他这一句话,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虽然一直不知道赵晨光等人的底细,但刚才吴参谋长的试探他回应了,今天谈崩的危险性就下降了一分。
哪怕他是怪物,那也是个爱国的怪物,至少在这一点上,大家立场一致。
放下酒杯,赵晨光说道:“感谢长官的热情款待,我们此次前来,一来是感谢唐老弟不吝赐药,治好了赵某几十年缠绵不愈的内伤。”
“二来也想消除咱们之前的误会,这三来嘛……便是云儿小妹,想要见见咱们杨老弟。”
一句话说完,桌上众人皆向姚云儿与杨诚二人瞧去。
姚芸儿低着头,白皙的脸上飞起片片红霞,显得脸蛋儿更加粉嫩细腻。
杨诚则是满脸苦笑,借着喝水掩饰尴尬。
姚羽看罢大摇其头。
韩晓琳见我一直盯着姚芸儿看,望向我的眼神立刻凌厉起来。
吴参谋长奇道:“赵老兄这伤是怎么回事?何至于几十年都治不好?”
后面半句话吴参谋长没说出来,但我却能明白:内伤说明病在经络脏腑,别说几十年,哪怕几个月治不好,人就活不成了,怎么会有几十年治不好的内伤?
赵晨光看了我一眼,说到:“唐老弟,咱们不打不相识。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,打架打到一半,突然有人手持一柄紫金龙头杖出现吗?”
我听到紫金龙头杖,心想看来能打听到肖道长的消息,便赶紧点了点头。
赵晨光接着说道:“我这伤,就是七十年前,被这把拐杖打的。”
我正在计算七十年前是什么时候,就听杨诚抢过话头来问到:“七十年前?那之前你说你活了三百多年,原来不是忽悠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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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晨光看了他一眼说道:“何必说假话,我是崇祯十六年生人。所谓洞中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,年岁对我们来说,并不怎么重要。”
吴参谋长似是对赵晨光的年龄问题并不感兴趣,因而瞪了杨诚一眼,让他别随便插话。
赵晨光接着说道:“当时紫金龙头杖的主人是个姓肖的道士,我们因一起对付玄洋社的事情闹了误会。”
“偏那牛鼻子脾气犟的很,不肯听我解释,我俩动起手来,被他打了一拐杖。”
“自此便有火毒之气日日攻伐经脉,侵入脏腑,若牵动真气,则伤势愈重。”
“这七十年来我遍求良方而不得。”
“一月前幸得唐老弟赐下圣药,服用后方能攒簇五行,和合四象,化火毒为药,温煦脾土,不仅使我内伤痊愈,修为也更进一步。”
说罢忽然拉开随身的双肩包,拿出一个一尺来长、胳膊粗细的铁筒子递给我,嘴上继续说道:“那枚五行丹可是无价之宝,若是白占唐老弟这么大的便宜,做哥哥的脸上可挂不住。”
“这只银麟护臂虽不如丹药珍贵,却也是唐皇遗宝,老弟千万收下,也好让哥哥稍稍心安!”
我听他说到“玄洋社”时,心里吃了一惊,瞬间想起武田刚创立的所谓公司,也叫“玄洋株式会社”。
我正急于向他求证这个问题,不愿在他送的礼物上过多纠缠,便伸手接了过来。
赵晨光见我收了礼物,脸上大喜,又举杯向我敬酒,直说“赠丹之恩永不相忘”云云。
我俩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,我谢过他的礼物后,急忙问道:“你刚才说玄洋社?”
赵晨光点了点头道:“那是一个东洋秘密社团,其中的浪人自称‘天佑侠’,个个本领不弱,七十年前东洋入寇时,他们夺宝杀人,无恶不作,又哪里当的上一个侠字。”
说到这里大约是见我神色有异,不禁问到:“你们和玄洋社打过交道?”
我看了吴参谋长一眼,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,便向赵晨光问到:“向赵大哥打听个人,武田刚你知道吗?”
我此刻心中激动,丝毫没意识到称呼一个三百余岁的人为“大哥”殊为不妥。
赵晨光三人听到“武田刚”三个字时,脸色登时变了。
赵晨光看了一眼姚羽,又转过头盯着我,疑惑地说道:“武田刚是当年‘天佑侠’大首领,但这个名字绝不应该在当今出现,因为他已在七十年前被我亲手镇杀!”
话音一落,我和杨诚同时说道:“不可能!”
赵晨光听罢脸如寒霜,双眉竖起,站起身来喝问道:“他若还活着,我便再超度他一次,这杂碎现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