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陈之问了,甚至连许悠然都有这种想法,几十年前的感情,两个人偏偏又联系不多,这个时候来打感情牌,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图谋?
“我知道你们俩的技术都很好,我心里面也希望你们能够加入菁语,可是我更希望能够看到你们展翅飞翔。
没有所谓的派系所累,做一些能够体现你们真心实意的作品。现在的年轻人里面,想要找到天赋像你们这么好的人或许并不难。
但是没有匠气,又拥有着匠心的实在是太少了,菁语或许在一定的程度上面给予了匠人们自由,但却也同时变成了束缚他们自由的绳索。
所以,我不希望你们加入任何一家公司,任何一个团体,我希望你们的创作能够一直自由下去。
然而我能做的事,就是不管你们是不是菁语的,菁语也会一直向你们提供无条件的帮助。
但凡你们有所需,只要你们提出来,我苏词必不辞。”
苏先生字字句句铿锵有声,这样的承诺,他这一辈子没有向任何人许过。
可是面对故人留下来的两个徒弟,他只盼望着他们能够走得更高更远,而且这样的承诺一说出口,曾经压在心里面几十年的担子,感觉居然变轻松了不少。
“我要十年的漆彩针丝篾,三十六种颜色一样也不少?”
杜方知没有被他的话给感动,而是当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,一个非常难完成的要求。
十年以上的腊篾,可能很多竹匠手上都存的有,就算是漆彩针丝篾,想要找到也并不难,可要集齐三十六种颜色,如果不是十年前有人提前备好,全靠着在外面收集,根本就不可能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