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方知指了指放在墙角处的扫把:“你先把这里的灰尘扫一下,我去打两桶水过来。”拎了两个竹桶就往外面的小溪走去。
陈之问早就拿着柴刀大杀四方,熟练地在小院子里面劈出了一条一米多宽的路后,又开始整理起客厅。
郑安怡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,一双眼睛就盯着那些竹制品看。
桌子,板凳,躺椅,箱、笼、柜,虽然已经覆盖了不少的灰尘,但每一样东西都做得非常的精致,哪怕是看起来有些年生了,却依然给了人一种结实耐用的感觉。
甚至连一把竹椅,上面都有镂空的雕花,郑安怡完全被这神乎其技的各种技艺给迷住了。
之前听自己师傅说过,这个师伯的手有多巧?脑子有多灵活?天赋有多高?郑安怡从来都没有相信过。
如果一个人的技术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,为何会一直默默无名。
可是现在,这些证据就这样摆在了自己眼前,郑安怡惊讶的都合不上嘴了,这里的每一件器具,虽然都是极为普通的生活用品。
可它们的制作技巧,却是自己前所未见过的精良,作为长宁竹文化的后起之秀,郑安怡除了对自家的师傅,从来就没有对其他的匠人生起过这样的崇敬之心。
这些物件随便拿出一件,送到菁语去卖,都能卖到一个不错的价钱。
苏先生眼睛早就粘在了这每一件器具上面,这里面的所有东西,都有着冯竹里以前生活过的气息。
每种编制的手法,每种雕刻手法,甚至每一种成型的手法,都是苏先生熟悉得不得了的东西。
“这屋子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住了,这里面的东西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好?”
见到陈之问进来,郑安怡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里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