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在赵县吃饭歇脚。
早上出发,海昏侯府到潭安寺距离并不远,完全赶得上寺院内的午饭,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去寺院上香祈福,不都是特地在寺院用斋饭,没有人会在外头酒馆吃了荤腥再上山祈福,这样会显得对佛主的心不诚。
况且,潭安寺还是在海昏侯府的资助下修建起来的,说它是侯府的家庙都不为过,去自家家庙上香用一顿斋饭再自然不过,怎么可能费那许多周章,绕五里路到赵县来用饭。
刚才那位瘾君子说李观海像是他大一号的东家,两个人脸部露出来的地方及其相象,李观海和李揽月是亲兄妹,两人的眉目之间有着七层相似。
可是李观海兄妹若真的和葵草案有牵连,他们又是图什么。
普通人冒着送命的风险从事葵草买卖,都是人为财死,为的是葵草买卖中的一本万利;
而小侯爷和三郡主,两人要地位有地位,要钱财有钱财,身份如此金贵的他们俩干这个会掉脑袋的行当又是为了什么?
世人做事总是要图个什么吧。
南宫洵真有些想不通。
“王爷,王爷,你快去看看吧,小福子,小福子闹着要回王府。”西海焦急地破门而入。
“胡闹。”旁的人闹着要出城就算了,她一个大夫还患着疫症,难道不明白出城会把疫症带出去传播给更多的人么?
“王爷,府里有人帮敏珠飞鸽送了封信来,说是雪宝病得快要不行了,小福子这才吵着闹着要回王府去看雪宝。”西海跟在南宫洵身后说道。
难怪了,是雪宝病危,难怪小福子着急,刚才是本王错怪她了。
小福子还是识大体的,不会没有缘由地胡闹。南宫洵心想。
他的脚踩踏进屋子,小福子就从床上跌下来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把拉着他的衣袍,边哭边祈求道,“王爷,求求您,让小的回王府,敏珠说雪宝马上就要不行了,小的要去见它最后一面。我会全程戴好口罩,不会将疫症带出去过给旁人的。”
南宫洵见脚下的小人儿哭得肝肠寸断,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块块地裂开,掉了一地。
“起来,本王不允,任何人在疫症没有完全控制前都不得离开赵县,包括本王。”
小福子泪眼朦胧抬起头来,绝望地看着南宫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