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广德一讶之后,说道:“好,你已经真真正正的长大了。”说着话锋一转:“仙庭还好吧。”
“爷爷放心,仙庭已经渡过最艰苦的阶段,慢慢会好起来的,过去的终究要过去。”
谢广德道:“我说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丈夫和孩子,转移注意力很快就会忘却悲伤,你说你怎么回事,鹤情孩子都几个月大了,怎么仙庭还半点动静没有。”
谢傅已经从杜致微口中获悉仙庭不能生育,嘴上敷衍笑道:“好,我会用点心。”
谢广德道:“那好,今晚就好好关爱她。”
谢傅苦笑:“恐怕我俩都没有什么心情。”
这些日子在舟船上,两人有无数独处机会,但两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。
“你听爷爷了,女人只要有了孩子,就有了快乐,有了力量,有了意义。”
“好。”
谢广德突然放低声音:“对了,女皇那边你进行的怎么样了?可是快一个月了。”他也并不是真的要谢傅一个月拿到女皇的龙帕,就是想给谢傅压力。
谢傅从身上拿出秦楚裳的丝绸裤裤。
谢广德认真端详一番,显然没真正见过龙帕,怀疑道:“这就是龙帕,你该不会随便找条裤子就来糊弄我吧。”
面对爷爷的怀疑,谢傅根本无法证明,这时张凌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傅叔。”
谢广德忙紧张道:“快收起来。”
可惜还是忘了,一身男装打扮的张凌萝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。
谢傅也就不掩耳盗铃,干脆把绸缎裤裤放在桌子上。
张凌萝目光淡淡瞥了一眼绸缎裤裤之后,对着谢广德笑道:“老太爷,你也在啊。”
张凌萝以张家二小姐的身份参加过谢傅和澹台鹤情的婚礼,谢广德对这位性格招摇的张二小姐印象还蛮深刻的,打了声招呼:“张二小姐。”
“老太爷,我是来找傅叔的,没打扰到你们吧。”
谢广德客气应道:“没有。”
谢傅特地解释:“爷爷,凌萝是我结拜义姐张亦真的侄女,所以一直与我叔侄相称。”
“崔夫人那天我也见过面,对于你这位金兰义姐,我印象很深刻,对了还有你的三位姐姐,我也印象深刻。”
张凌萝咯的一笑:“傅叔这个姐姐妹妹最多了,都是一家人。”
谢傅瞪了她一样,在他爷爷面前,怎好还如此口不择言。
“好了,你们叔侄聊,我先走了。”
张凌萝特意说道:“老太爷,慢走。”
谢广德走后,张凌萝瞥了桌子上的丝绸裤裤,问:“傅叔,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你有眼睛,不会看吗?”
张凌萝顺手一拈:“好窄,好轻,好巧,好香,我猜这是一条美丽高贵女人穿的小裤。”
谢傅好笑:“睁着眼睛说瞎话。”
张凌萝笑道:“我还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鬼味鬼味。”
都说的这么清楚了,谢傅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:“你别多想,我爷爷为了让我顾全大局,保护一家大小,让我去巴结女皇。”
张凌萝咯的一笑:“老人家的心思蛮玲珑剔透的,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拿出这件东西来,证明我成功巴结上了。”
张凌萝扑哧大笑:“鬼才会相信!”
走远的谢广德突然听到张凌萝爽朗的笑声,犹豫了一下,偷偷返回。
这如何瞒过两人耳朵,两人对觑一眼,谢傅竖起手指放在嘴边,无声一嘘。
张凌萝故意咯的一笑:“这股皇室密香,傅叔你该不会慢着庭婶婶、情婶婶,偷偷勾搭上哪位公主吧。”
躲在门外的谢广德闻言,心中暗暗欢喜,好小子,有我当年雄风。
谢傅洗了个澡,吃了顿饭,见澹台鹤情还没回来,这些日子身心俱疲就先入睡。
直到深夜才听到一点动静,醒了过来,屋内亮起了淡淡灯火,一道曼美身影正在宽衣解带,绰影朦胧动人,除了澹台鹤情还有何人。
谢傅这才想起与她已经有数月不见,说不想她是骗人了,只是每次想起澹台鹤情总是多几分愧意。
澹台鹤情褪下裙衣,轻轻朝床榻上望去,刚好看见谢傅在看她,嫣然一笑:“吵醒你啦。”
少见的温婉温柔,谢傅笑着摇头。
澹台鹤情着一袭素白里衣走到床边,主动说道:“你别太担心仙庭,她比你想象的坚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