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河,给弟子训话训得可不够硬气啊,咋滴,昨晚在窑子里掏空了腰?”
“还不是为了接济你相好的,让她有银子养你这小白脸。”
“我相好的不是令姐?”
“我姐是南宫啊,你小子竟然对南宫师姐有想法,枪给你撅了!”
南宫月漓躺着也中枪,嘴咧了咧,似乎早有准备,抄起两块烂泥巴就冲两人掷了过去,随即就开始破口。
她叉腰道:“五枫亭和苦竹涧的掌事就两个软蛋,带出来的弟子指定窝囊,大战开始之后,先按着这两个堂口给我摩擦,什么玩意儿都是。”
秦枭被糊了点泥巴,呸了几口,英俊的脸庞却透出猥琐,“呦,南宫这是想要一挑二。”
“二刈子,去你妈的!”
“嘿嘿。”
娇滴滴的芦花溪掌事雨梧桐,拨了拨头发,转向堂下弟子道:“那仨堂口开始狗咬狗了,你们到时等他们咬完再出手,咱们堂主打一个渔瓮得利。”
张大河矛头指向雨梧桐,“梧桐师妹人长得比南宫还丑,想得倒挺美。”
“眼瞎了,就去安双狗眼先用着,我丑?我比你娘俊一万五千四百倍,再说了南宫算什么玩意儿。”
“雨梧桐,瞧你骚劲儿!”南宫月漓喷出唾沫星子。
另一边儿虎头崖的掌事苗言虎,揉着锃亮的脑门哈哈大笑,“咬,使劲儿咬,谁咬赢了,我奖你们根骨头。”
“苗言虎,你这名字听起来最能咬啊,骨头自己留着吧。”
“二刈子,我他娘的都跟弟子们说了,开战以后先干你们五枫亭。”
“……”
参合宫的素质地板相互攻击,互喷唾沫星子,你来我往,不可开交。
年长的弟子们抱臂观望,脸上挂着谜一样的微笑;而拜入宗门不久的年轻弟子,和陆缺首次参加霜降大比的情况相同,个个脸面涨的通红。
好丢人啊!
明明是拜入宗门修行的,情况怎么会比菜市口泼妇骂街还恶俗。
唯独望月谷这边儿情况略好。
因为童信这回揪着胡须一言不发,好像变成谦谦君子,但了解他的人都明白,他只是虚了。
童信此次没有跟其他掌事做口舌争锋的底气。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