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都是陶制的!
陆缺跑了六七座座民房,把陶制破碗全部收集起来,总共十四只。
随后带着破碗回去。
丰滢等人居住的院子,有口水井,担忧携带疫病的雨水落入,井口用石板盖着,陆缺把石板移开,汲了几桶水,坐在门外洗刷鸡食碗。
不多时。
钟素托着两口青石大缸回来,虽说不知道陆缺搞什么名堂,但还是按照吩咐,把两口大缸洗刷干净。
东西准备妥当。
陆缺把两口大缸搬到正厅,挖了些干净泥土铺在缸底,以御物之法直接从井中引出两条水流,灌满水缸,在等待水质澄清的时候,交待钟素道:“把所有的感染疫病的师侄师兄们聚集到院外。”
“这到底是要干啥?”
“我手里还有闲置的地脉奇兰,扎出汁液,滋养性命根基,直接给染病的师侄师兄们续命。”
“操!师弟你!”
大喜过望,钟素眼眸里都泛起光,抱住陆缺就往他脸上涂口水,嘬了好几口。
不过两人的师姐弟之前硬如钢铁,不掺杂其他。
亲来亲去,如亲自己。
陆缺推开钟素道:“赶紧办事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
钟素风风火火地跑开,晚霞红色的衣裙飘扬如火,迅速号召师兄弟、姜字辈师叔,芥字辈师祖们,把所有感染疫病的弟子集中到院外。
陆缺向两口青石大缸各滴了滴地灵浆,等清水变成蒙蒙白色,便让师兄弟给染病的弟子喂下。
稀释的这么淡,直接灌就行!
师侄师兄们分到两滴地灵浆,连日劳累的丰滢、雪初五、钟素、严高玄等关系好的人,自然也不能少,陆缺又分出一滴,帮他们恢复状态。
黄昏。
陆缺拿着一只没用过的陶碗,走进云蔷房间。
大小姐出身的云师姐,好像在何时都不忘记收拾,房间整理的干净整洁,床上挂了轻柔的纱幔,悬着几只香囊,香气尤为典雅清幽。
她对出身贫苦的同门,多少有点嫌弃,但陆缺除外。
大概心中苦闷孤独,从前还时不时地借机厮磨。
见陆缺进门,欢喜地从床上坐起身,笑道:“怎么这会儿想起师姐来了?”
云蔷的被斩断左臂还没有恢复,察觉到陆缺目光,迅速把左臂背到背后,明显不愿让陆缺看到残缺相。
陆缺道:“来帮云师姐疗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