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缺心里默默念叨,就这么一念叨,顿时就觉得自己是没长络腮胡的祝百寿,心思光明又干净。
冰雹持续不停,三足丹炉咣咣当当地响。
但通红血晶火的维持着炉内的温度。
陆缺的性命得以保全,胡思乱想了一阵儿,安稳地半躺着歇息。
脑海里偶尔还会响起冲杀声,只是越来越模糊,到最后渐渐听不见。
冰雹在半个时辰后彻底停息,仙城寒气的浓郁程度攀升至巅峰,陆缺又往瓷瓮里添了四块血晶土。
十块血晶土同时燃烧,才堪堪把仙城寒气抵御在外。
陆缺有些疲倦,阖了下眼,再睁开时已经不知几时。
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声,接着又听见李望在喊他的名字,声音有些远。
陆缺托着三足丹炉内底,掀开一点点的缝隙,脸贴着地面向外面查看,见神秘浓雾漫起来,才掀开丹炉出去。
他左腿受仙城寒气严重侵蚀,整条腿都不能动,扶着炉脚站立,喊道:“师兄,我在这边儿。”
“哪儿?”
“这边儿。”
“哪儿?”
“在这。”
雾气磅礴,视野没多远,只能靠扯着嗓子喊来确定对方的位置,无可奈何,毕竟北冕仙城里就这种条件。
一刻钟后。
摇风辇像是头巨龟般突然出现,李望和分身划车划的飞起,来不及刹车,咣的撞上三足丹炉。
行动能力受限的陆缺,不出意外地被撞飞出去。
李望跳下车:“师弟,你在哪儿?”
“车底。”
“你怎么跑下面了?”
滚进摇风辇下面的陆缺,被这么一问,要多无语有多无语,等李望脑袋探下来,抓起鞋子就往他嘴里塞。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