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倒还有大半瓮酒,是已故老友闻大仓送的多歧路,但绝不愿跟人分。
“没有。”
兰锦嫣手托侧脸:“参合宫酿酒技艺精深,你没存点,真是可惜了。
东拉西扯地闲聊,时间来到戌时。
聊这么久,应该可以了吧?兰锦嫣暗暗思量,犹豫再三,忽然拉起陆缺的手,放在自己的肩头。
她这是在测试,是否还会对陆缺产生抵触。
“这样我可以接受。”
兰锦嫣扑闪着美眸,好像让异性把手搭在她的肩头,已经非常了不起。
陆缺抽回手:“气息互融比这样的举止亲昵的多。”
拼了,兰锦嫣一咬牙,做出毅然赴死的决绝之态:“你把那张能卷成卷儿床取出来,咱们俩都躺上去。”
她感觉这两句话几乎耗尽毕生勇气,说完后便低垂螓首,紧闭美眸,胸前颤巍巍地起伏。
“快点。”
兰锦嫣的勇气就像即切即食的瓜果,保持不了多久,担忧自己待会儿反悔,因又出声催促。
陆缺随意抬手,玉叶轻云床从咫尺空间飞出,轻盈一叶,徐徐落地。
陆缺道:“玉叶轻云床在你侧面,你伸手就触到,我躺在里面。”
兰锦嫣伸手扶着玉叶轻云床边沿,娇滴滴挪动身躯,坐了上去,接着伸展双腿横直平躺。
她始终没有睁眼,躺的其实是斜的,处在玉叶轻云床的对角线。
“你也躺上了来?”
陆缺坐在沉冰竹蒲团上没动:“没错,就在你边儿上,不过你千万别睁眼,我挺害羞的。”
抵触和异性的亲昵接触,只是心里自设的壁垒,既然同床共枕过,壁垒自然会土崩瓦解。
两刻后。
兰锦嫣翻身起来,心理作用作祟,总觉得自己已经不清白,身上全是陆缺的气息,幽幽地愣过来一记复杂眼神。
她不知道陆缺坐在沉冰竹蒲团上,始终没有挪过窝。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兰锦嫣再次来到陆缺跟前盘坐,语气很肯定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