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善喜不自胜:“曾书记,刚才听谢书记的口吻,他会不遗余力去操作,冯家漯村的村道项目建设就落坎了。您真了不起,看似毫无可能的事都成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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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华谦逊说:“唉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只能千方百计用外力了。”
刘善揶揄道:“曾书记,您有点不地道。”
曾华把全身躺在办公椅上,左右旋转,笑容灿烂,饶有兴趣问道:“刘善,此话怎讲?”
“你装傻充愣,但步步为营,话中有话,句句有坑,”刘善微笑说,“我粗略算了算,《孙子兵法》的三十六计您用了假道伐虢,假痴不癫,欲擒故纵三计。”
“谢书记掉进你设计的坑里却浑然不觉,被您卖了还替您数钞票。”
“好你个刘善,我有那么阴险狡诈吗?”曾华神色陡变,狡黠地说,“我又不是诸葛亮,能算到谢书记先说什么后说什么吗?我只不过是说到哪里算哪里,随机应变,见招拆招罢了。”
刘善嘲讽道:“这还够吗?”
“我也是无奈之举,”曾华长叹一声,“去了两趟冯家漯村,对其村道之难行有切身体验,更能理解几百瑶胞对修路的渴望,也更坚定了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瑶胞建设好这条脱贫路、致富路、希望路的决心。”
“权少节有田县长撑腰,刘书记支持,所以才敢如此无视谢书记,挪占冯家漯村道项目建设资金。我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,手上又无和他等价交换的筹码,哪能进他的法眼。我冒然去求权少节,他吊不吊我一眼,无异于自找其辱。”
“我和谢书记至今尚未谋面,更谈不上交情。不耍点心眼,使点小聪明,谢书记会心甘情愿把这副担子揽在肩上吗?”
“否则,他会先让我去求权少节,让我饱受白眼。倘若不成,他才可能去找权少节。一来二往,就错过了最佳争取时间,冯家漯村的村道建设就真的泡汤了。”
曾华既无奈又兴奋地说:“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