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善不以为然:“吴天登是不是故伎重演,使个缓兵之计,先把鲁老爷子打发走,然后又不了了之。”
刘真莞尔一笑:“我亲戚当时也是这么想的,反正到了这一步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让他大跌眼镜的是,吃完中饭后,他刚送走鲁老爷子,住建局基建办主任打电话来了,让他开车去家里接他,下午去楼盘核验工程。三天后,一百万工程款到了我亲戚的账户里。”
刘善象大白天见了鬼一样,惊恐地从沙发上一蹦老高,张大着嘴巴,头象拨啷鼓一样摇个不停,连连说:“太不思议了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贺保金是宁山县政坛第四号人物,实打实的地头蛇,竟然不如县长的岳父说话管用。”
“刘书记,如不是你亲口说,打死我都不会相信,世上竟有如此奇葩之事!”
刘真一脸茫然说:“我亲戚混迹工程界多年,口风很紧。如不是正月十六远房亲戚走访拜年,酒酣耳热之际,他趁着醉意亲口把他的亲身经历说给我听,我打死也不会信。”
“‘一个’说的话是圣旨,‘半个’说的话也不能小觑。一切都以实力地位来说话。社会上流传宁山县重点工程都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包揽,决不是空穴来风,由不得你我不信。这下你该清楚明白权少杰在冯家漯村级公路建设项目的所作所为,所言所行了吧。”
刘善小鸡啄米似地点头:“事实胜于难辨。我信,完全相信‘一个半’了!”
刘真正色道:“姑妄言之,姑妄听之。刘组委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可不能当小广播,以讹传讹哟。”
刘善笑着点头应允:“刘书记,我有健忘症,你刚才说了什么?我记不清了,能否再说一遍?”
刘真、刘善相视一眼,会心、开心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