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昊抬头望着曾华说:“我只是镇里的普通工作人员,没见过省检查组的领导打麻将,但市、县检查组还时不时接待过,领导们大部分饭前都打麻将,打的至少是中牌,买六至十二个不等的码,旁观者买‘飘’,美其名曰‘经济半小时’。短短个把小时,输赢一般都在几百元以上,有时上千元。”
“略有耳闻,”曾华点头说,“镇政府干部呢?”
“耍牌能少得了乡镇干部?”李硕戏谑说,“曾书记,您来之前,镇政府是打麻将成风,偶尔在一起聚餐,能开几桌麻将。每桌麻将桌前都围黑的人。”
“镇党委委员、政法委书记柴明更是嗜赌如命,是镇上茶馆、村里牌桌上的常客。他不分场合、不分时间、不分地点,只要赌徒一声招唤,他必到无疑。”
曾华脸色一沉,严肃地说:“李硕,不能信口开河,要有真凭实据。”
“这是公开的秘密,全镇上下谁人不知,何人不晓?”严昊接上话语说,“2015年5月,柴明在镇集市的春明茶馆赌博,被县公安暗访组当场抓获,人证赌资俱全。”
曾华心头沉重:“我也听说过柴明好赌,曾私下敲打过他。真没想到他毫无底线,如此嗜赌。”
“按规定,他至少要被撤职,但他为什么至今仍是镇政法委书记呢?”
严昊恨恨说:“此案曾在全镇引起轰动,我们都以为柴明难逃一劫,至少被免职。”
“谁知县政法委书记乐明亲自出面,给县公安局打了招呼,最后此案不了了之,柴明屁事没有。”
曾华不敢置信:“县政法委书记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?”
李硕点头说:“严昊没有妄言,有案可查。”
严昊继续说:“曾书记您一身正气,以身作则,公平公正,大家心结解开了,心情舒畅,基本都一心扑在工作上,没有胆量、时间和精力打麻将了。”
“但总有少数人心痒,管不住手,偷偷摸摸打麻将。柴明就是最典型的,隔三差五躲在隐蔽之处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