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得声惊恐地抬起头,浑身颤抖着,大声回答:“我是主动找到问天茶馆打牌的,自愿打多大、打多久的,与胡老板没有半点关联。”
“回答得好,”吴天问怒目圆睁,“你老婆来砸场子,该当何罪?”
雷得声声音颤抖:“我们错了,请胡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。我全额赔偿您的损失。”
吴天问冷笑一声:“雷主任果然豪爽。罗主管,把损失账单念给雷主任听。”
吴天问身后一个戴眼镜的矮小老头,拿着一张纸高声念道:“高档自动麻将桌1.6万元;扶栏5米,三千元;茶几二台,二千元;钢化玻璃二块,五千元;其它损失三千元,合计损失二万九千元。吴老板仁义,只要雷得声赔偿二万六千元。”
腰粗得象水桶的雷氏扫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污,大声说:“吴老板,你太狠了。你麻将机的价格我晓得,不超过一万块。你收一万六,这不是吃我们的肉,喝我们的血吗?”
吴天问慢慢站起身,缓步走到雷氏面前,皮笑肉不笑说:“你说什么?再说声给我听听。”
雷氏惊惶失措,不自主地后退两步,随后心一横,头一扭,色厉内荏说:“吴老板心太黑。”
吴天问脸色冰寒,猛然抡起双臂,如风火轮般左右开弓,狠狠地打在雷氏脸上。雷氏惨叫一声,倒出几米远外。
雷得声赶忙拦着吴天问说:“吴老板,杀人不过头点地,砍头不个碗大的疤。我们毁了你的东西,我归人赔钱就是。你凭什么这么狠打人?”
吴天问二话没说,又是两耳光甩在雷得声脸上,不屑地说:“打你们又怎么了?不识抬举的东西,叫你一声雷主任,你就以为是官了?不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了?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。”
雷得声捂着脸倒退着,脸由绿变红,眼睛瞪得象铜铃,攥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说:“吴天问,你欺人太甚,我跟你拚了。”
吴天问瞥了雷得声一眼,从衣袋里拿出纸巾,旁若无人地擦着手,然后把纸搓成团,丢进垃圾桶,不屑地说:“跟我拼命,你这只蚂蚁够格吗?”
吴天问的话音刚落,四个年轻力壮的茶馆保安就站到吴天问的两旁,手里的警棍不停地拍打着手掌,虎视眈眈瞪着雷得声。脸肿成猪头的雷氏见势不妙,立即躺在地上打滚,呼天抢地:“叔伯婶娘们啊,吴家的赌场不仅搜刮干净我家的钱,还漫天要价,敲诈勒索要我赔几万块钱。他还要打死我们。你们要给我们作证啊。老天爷,睁开眼看看吴家的暴行,让雷公劈死他们全家吧。”
柴明、毛运双手环抱着,自始至终闭目养神,如老僧坐定一般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