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运被吓蒙逼了,支支吾吾:“这,这,这……”
曾华面色一寒,冷酷的目光紧盯着毛运说:“毛所长难道要纵赌?要当众徇私?要对抗镇党委命令?”
毛运低头小声说:“曾书记,毛运不敢。但情况特殊,待缓缓动手行不行?”
曾华嗤笑一声,低头附在毛运耳边说:“镇上传说毛所长有收受茶馆保护费的嫌疑,看来是无风不起浪。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,是不是也有不服镇党委调遣之嫌?”
毛运浑身微颤,咬着后槽牙,大声说:“吴天问违法事实基本确凿,先拘留审查,再移交县公安局。”
曾华一声断喝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不动手?”
毛运向两个警察一挥手:“铐上带走!”
吴天问对向他走近的两个警察挥舞着拳头:“谁敢?!我打烂他的狗头!”
毛运的手机急促响起,他瞥见来电名字,吓得冷汗渗出,立即对两个警察说:“等会儿。”他收腹立正,手机紧贴耳朵,当着曾华的面接通了电话:“唐局,您好!”
手机里传来了怒吼之声:“毛运,你不知道吴老板是吴县长的哥哥吗?老子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。你是狗胆包天,还是脑子进了水,或被门夹了?竟然敢抓吴老板。”
毛运连忙把手机挪开,一手捂住耳朵,一手指着手机屏幕,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曾华。曾华接过手机,远距离看着手机屏幕,听着里面传出的吼叫声,待吼声停止,才平静说:“唐县长,唐局长,是我,曾华。”
“曾华,曾书记,你和毛运在搞什么鬼?你给我说清楚。”手机里的声音缓和下来。
曾华小声把问天茶馆的情况简单述说一遍。
“曾书记,如你所说,吴天问恶贯满盈,确实该抓。但是,这只是一面之词,我们必须深入调查后,证据确凿后才能动手。所以今天暂缓抓他。”
曾华面色一变,冷笑声声:“唐县长,你在全县禁赌工作会上的铁血誓言,我记忆犹新,言犹在耳。你不会连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