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寒剑一脸自信,一脸得意:“曾华,你是我见过的贪官中心理素质最好的,也是最狡诈的。但最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最强的猎手。没有金钢钻,我揽不了你这个瓷器活。你是贪官还是清官,我哑子吃汤圆,心里有数。没有可靠的证据,必胜的把握,我现在能和你闲聊?”
曾华嘴角撇起一抹弧度:“贾大组长,照你这个说法,我俩是对手,一定要分输赢、定胜负了?”
贾寒剑笑容灿烂:“那是当然。”
曾华脸上泛起一股玩味:“我们都自信满满,打个赌如何?”
贾寒剑眼角一跳,用猫捉耗子的眼神盯着曾华,笑意更浓:“好啊,第一次遇到被讯问之人主动提出跟我打赌。好玩,有意思。曾华,如你所愿,怎么赌?”
曾华略一思考说:“如果我输了,我心甘情愿领罪,以后我就是你贾组长至死不渝的血奴。如果你输了,就学狗叫吧。”
贾寒剑笑吟吟纠正道:“曾华,这对你不公平。如果我输了,不仅学狗叫,也做你的血奴。”
曾华嫌弃说:“我不要你这样的血奴,恶心。”
贾寒剑保养丰润的脸庞滑过一丝狠戾,用肥厚的手梳梳光亮的头发,对秃头挥挥手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外面的进来。”
秃头和年轻纪检员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。房门开了,方芳、唐平非和两名巡视组成员进来。曾华无意瞅了一眼门外,门口一个身影一闪而过,极似汤秘书。曾华心想,刘牛正参加各小组讨论,听取各方对全县经济工作报告的建议,汤秘书应该在刘牛身边服侍,怎么会出现在这敏感的是非之地?难道是自己眼花,看错了?
方芳小声地责骂秃头:“没用的东西!”
“你们都是没用的东西!不及曾华百分之一!”贾寒剑生气地瞪着方芳、唐平非说,“我是叫巡视组的人进来。你们进来干什么?”
方芳、唐平非吓得脸色骤变,诚惶诚恐说:“贾组长,对不起。我们马上离开。”
贾寒剑毫不避嫌说:“你们在外候着,做好随时带走曾华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