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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宁山不到一年,自以为有刘牛庇护,目空一切,张扬跋扈,谁你都敢搞,谁你都敢动,得罪了太多的官员。因此,宁山官场圈子给你起了个‘曾猖狂’的绰号,我看倒也名副其实。”
“宁山在京城、省城当大领导的多得很。他们很齐心,很团结,抱团取暖,‘一方有难,八方支援’,势力不可小觑。你的眼光太小了,格局太低了,说是井底之蛙也不为过。别看刘牛在宁山权倾一方,呼风唤雨,出了宁山,到了省城、京城,他屁都不是。他在达官贵人面前,乖巧得象一条叭儿狗,卑躬屈膝,点头哈腰,喝了点残羹冷炙就欣喜若狂,给他一根骨头就可让狂吠咬人。”
“宁山籍的京官要动你,只是举手之劳而已。即使你是刘牛的人,他敢放个屁?”
“曾华,凭心而论,你信仰高尚,秉性善良,想干事,能干事、会干事,是个可塑之材。但你的优点也是你最致命的缺点,不知道是谁能给你官,你为谁当官,当官为了谁。你象一个无知无畏愣头青,一头初出袤屋的蛮牛,完全凭意气用事,横冲直撞。本地官员你是遇见一个得罪一个,宁山籍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官你也间接得罪过遍。”
“他们是我的朋友,要我想法关照你,我当然得照办了,”贾寒剑假惺惺说,“曾华,你可怨不得我。”
“我明白了,”曾华恍然大悟,随后又饶有兴致地问,“贾组长,我们的赌约还要兑现吗?”
贾寒剑象看傻逼的一样盯着曾华:“曾华,是不是吓傻了?我和你的赌只不过猫捉老鼠,玩你而已。你已是死到临头,还死鸭子嘴硬,是天真地认为我会发善心,还是当真以为刘牛会保住你?”
“我是认真的,”曾华诚恳地说,“贾组长,你别高兴得太早了,可要愿赌服输哟。”
贾寒剑睥睨曾华一眼,转过身去,不停的摇头,悲天悯人说:“疯了,疯了,煞是可怜。”
“疯了,”两名巡视组成员不约而同大声说,“活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