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佳撅着嘴说:“爸爸临别时叮嘱我,不要过早给你打电话,让小丑尽量地表演,也考验你的忠诚,煅炼你的心智。煎熬的二小时十六分后,我估摸差不多,再也忍不住,便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曾华夸赞道:“雨佳,你和神仙样,能掐会算,一点不差,我刚恢复自由。”
雨佳天使般的容颜陡现厌恶:“那个贾寒剑对你很恶劣,耍了很多手段吧。我听人说,他是个‘笑面佛’,笑里藏刀,阴险狡猾,心狠手辣。他对你下黑手没?否则,他活罪难逃,死罪也难免。”
贾寒剑虽然自觉地避嫌,退缩到墙角落,低着头,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,但耳朵暗地一直在竖着偷听,隐隐约约听清了曾华和雨佳对话的一个囫囵。雨佳最后那几句话是咬牙切齿的,声音很大,他听得心惊肉跳,直冒冷汗。他吓得尽量弯下腰,头几乎着地,双手不停地朝曾华作揖。
曾华瞟了贾寒剑一眼,心想,雨佳说得对,别看贾寒剑现在卑躬屈膝,低眉顺眼,如果不是首长、雨佳出手相救,不管曾华怎么有理,怎么辩解,贾寒剑的尚方宝剑挥下,县纪委肯定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,快抓快办,曾华轻则免职,重则撤职、开除党籍。彼时,贾寒剑不会对曾华有丝毫愧疚、怜悯之心的。
曾华微笑说:“贾组长对我公事公办,倒也没做什么出格动作。就是,就是……”
雨佳俏脸震怒,连声催促:“曾华,别吞吞吐吐,我想知道贾寒剑对你使了什么手段?”
曾华眸子凝聚成芒,打开扩音键,冰冷地说:“我们在柏城镇旺鸿酒店的照片被人偷拍,他凭此污蔑你是风尘女。”
“啊,贾寒剑混蛋!”雨佳花容失色,怒不可遏,“贾寒剑,我一定撕烂你的嘴,敲碎你的牙,活剥你的皮。”
“啊,完了!”贾寒剑听到雨佳恶狠狠的骂声,精神彻底崩溃,像一摊稀泥倒在地上,“我真是嘴欠,报应啊。”
曾华笑着说:“雨佳,我还有手尾要处理。挂了。”
雨佳依依不舍:“忙完后记得给我打电话,最好尽快回沙市,我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