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万确。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，”刘牛神色坚定，大义凛然说，“我立刻明白，贾寒剑背着我，联合姜尚峰对您下手了。我叭地挂断电话，痛恨骂道，姜尚峰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，竟敢吃里爬外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
“我静下心来，苦苦思索，寻找可用之人，一时竟无人可用，无计可施。无奈之下，我马上打电话给云飞，询问情况。云飞没明说，只隐晦告诉我，清者自清，浊者自浊。我明白云飞的弦外之音，基本放下心来，继续参加讨论会。”

曾华感激说：“刘书记，您费心了。”

“应该的，不值一提，”刘牛摆摆手，满脸诚恳说，“三点十三分，我草草结束了小组讨论会。但不知为什么，我心里总忐忑不安。正如一棵茂盛的大树也会有枯枝，品德再完善的人也有瑕疵。常言道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。姜尚峰代表着县纪委，他忌恨您了，就象狗皮膏药沾上了身，甩都甩不掉。他们会拿望远镜盯着你，手捧放大镜调查你，无鬼都要讲出神来，很少人能逃脱他的魔掌。”

刘牛声情并茂说：“三点二十九分，我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，打电话给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巡视员。他悄悄告诉我，贾寒剑亲自审问，您的问题很多，情况严重，结局肯定不妙。并告诫我少管闲事，否则会受牵连。”

“我深信您曾书记的清白，便叫司机开车到白莲花大酒店，坐在车里等消息。随时准备在第一时间为您献绵薄之力。”

“善恶有报。”刘牛孩童般喜形于色说，“四点十五分，我看见两名巡视组员架着脸色苍白、无骨般瘫软的贾组长，钻进了轿车。”
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，首长出手了，贾寒剑自寻死路。随后我便进来接您了。”

曾华兴致盎然听着刘牛绘声绘色讲故事，情节跌宕起伏，声音抑扬顿挫，语调宛转动人。刘牛不愧为官场老油条，一副舍生取义的无我神态，让人油然而生感动之情。但曾华不傻，知道官场之人基本无情无义，人进去了，墙倒众人推，破鼓万人捶。上级惴惴不安，同僚幸灾乐祸，酒肉朋友装聋作哑，不落井下石就是高尚之人了，哪还有什么舍生取义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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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华估计，刘牛深信他是三号首长的人，但不清楚关系深浅。如果他无恙，说明和首长的关系很深，刘牛第一时间接人，显得情深意重。如果他被贾寒剑拿下，刘牛会第一时间找到关系，冲进去和贾寒剑说明情况，及时与曾华切割。

曾华看破不说破，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：“谢谢刘书记，此恩此情，曾华铭刻于心。”

“我人微言轻，什么忙都帮不了，”刘牛趁机紧抓住曾华的手，情真意切说，“兄弟情深，其利断金。曾书记老弟，我的心永远站在您这边。”

“书记哥哥之心，重逾千斤，”曾华也握紧刘牛的手说，“曾华没齿不忘。”

“曾书记老弟是有情有义之人，为兄今后定为您两肋插刀，”刘牛讨好卖乖之余，脸上抑制不住兴奋说，“我马上就要离开宁山了。”